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秦七便带着两辆素色小马车来了。
“虽不如你的翠盖珠缨八宝车宽敞舒适,但也比骑马强,你就将就一下。”陆离看着那只能容纳一两个人的小马车,对林清说道。
林清笑了笑,“左右不过是个代步的工具,大小没什么紧要。”林清本是想说点客套话的,但是想了想,觉得陆离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所以便也没说什么客套话,而是微微屈膝道,“那小女就此别过。”
陆离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只是启程后,他的马车忽快忽慢,不是在林清后面,就是在林清前面。
林清透过窗户看着陆离的马车,心道,也就是稍了他一程罢了,竟这般不愿欠人情,这是要将她护送到进了京才离开吗?
果然,陆离的马车一直到进京后,见林清的马车去了青衣巷的路,这才对秦七道,“我们也回吧,他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再京城动手了。”
“是。”秦七犹豫了一会,扭头隔着车厢的门帘对他家主子道,“爷,圣上下旨让您在普宁寺养伤,这才三日刚过,您就回来了,只怕……”
陆离闭上眼睛,敛去眸中的神色,“他只说去养伤,并未定归期,我伤已好,有何不能归?”他的声音中是说不清的疲倦。
“爷说的是。”
陆离双眸紧闭,心中却不似表面那么的风平浪静,他十年未见他的母后了,除了上次寿宴上见得一面。如今他带着满身的伤回到京城,他的母后也未曾看望或派人问候过他,真真是凉薄的很。只是陆离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不讨他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