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知道，那个淡漠无情的傅瑾言回来了。

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消失过，只是被他藏得很好。

“以后呢？我们就一辈子这样吗？”

傅瑾言侧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她的眼睫不停地在颤抖，努力憋回快要掉落的眼泪。

“不好吗？”

“不好。”

许是没想到林清妍会如此果断地回绝，傅瑾言的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你真是懂得如何惹我生气。”

傅瑾言咬牙切齿道。

“我实话实说而已，我不可能在你身边待一辈子......”

“闭嘴！”

和他暴怒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他拳头砸在墙壁上的一声闷响。

林清妍肩膀一缩，眼眶的泪将落未落，满脸怖色地注视着傅瑾言，害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怕我？”傅瑾言被她的眼神盯得心口绞痛。

林清妍轻蹙眉头，移开停在他身上的目光，下一秒就被傅瑾言扣着下巴扭了回去。

“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以为你不会怕呢？”

傅瑾言离她很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让她不自觉眨眼。

说完他带着惩罚意味咬上她的唇瓣，直至鲜血渗出他才松开。

林清妍湿润的眸子里布满忧伤。

“让我怕你，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不也是你留我在身边的手段吗？”

傅瑾言紧咬后槽牙，原来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看来这些天对她的温柔真是喂了狗了。

他的手倏地扼住她的脖颈，慢慢收紧，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像是压抑不住的怒火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怕我吧。”他凑近她的脸，鼻尖相抵。

“怕到我一个眼神，一句话，你都不敢忤逆。”

话音刚落，林清妍感到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傅瑾言身体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倒下。

出于本能，林清妍扶了他一把，让他顺着墙慢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