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将药瓶放好,看向又一次低下头去的萧晏。看着那个只留给他的发顶,他不满的“啧”了一声,双手捧住萧景的险,逼迫他抬起头来。
萧晏冒然对上江文的眼睛,有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江文冷声道:“看着我。”
萧晏放在腿上的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衣服,收回视线,委屈巴巴地看向让文。
江文看着他今日奇怪的举动,以及前几次见面时他的反常之处,他低声说着:“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老实说,发生了什么事,别想着胡诌来蒙骗我。”
“我,”萧晏多次张嘴,却又不敢往下说。
萧晏皱紧了眉,急得眼泪都溢了出来,他摇着头,声者带着哽咽:“我不能,我不能答应你,我……”
看到他突然就哭了,江文愣了好一会儿。
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萧晏哭过了。
江文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萧晏紧紧地搂入怀中。他轻柔地抬起一只手,缓缓地抚摸着萧晏的后背,仿佛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扣住萧晏的后脑,稍稍用力,将萧晏的头轻轻按压在自己宽厚坚实的肩膀之上,同时压低嗓音,柔声细语地安抚道:“别怕,没事的。我清楚你对瑞儿一往情深,我不会强迫你与他分离。就算你们之间未能孕育子嗣,那又何妨呢?你完全可以从家族的下一代人中,挑选出一名出类拔萃的孩子,收作养子,并将其当作未来的储君悉心栽培。这点小事,根本不足挂齿。”
此时的萧晏,犹如受伤的孤雏一般,深深地埋首于江文温暖的肩窝里。他微微地摇着头,带着哭腔说道:“不,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并非他啊!这个位置,我实在无福消受。”话音刚落,萧晏的哭声愈发汹涌起来,原本还只是默默流泪,此刻却已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抽泣。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很快便浸湿了江文肩窝处的衣衫。
江文听闻此言,不禁愣住了,心中满是疑惑。他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问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那个‘他’到底是谁?你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他……那么,你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