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男人身着红衣侧躺在棺椁里。
“瑞瑞你等等我,我现在就来找你……”
萧晏从梦中惊醒,他从床上坐起身,环视了一圈,熟悉的营帐让他分不清之前看到的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夏日里实在闷热 ,萧晏衣服被汗湿了,黏黏腻腻的实在难受,他下床穿好鞋,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往外走。
军营里有大大小小的几个澡堂,作为一个在军营里长大的孩子,萧晏对此已经接受良好,不像小时候那样排斥。
萧晏脱了衣服走进池子里,他找了个角落站着,借着小山上淌下来的、小小的瀑布冲洗着身体。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
左肩后传来一点点刺痛感,如蚂蚁啃噬。
他将右手越过左肩向后摸,侧过头去看。
一道长长的伤口横在后肩,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肩头延伸到蝶骨,即便已经结痂,也不难看出原来的伤口有多深,不难想象它原本皮开肉绽的模样。
“……不是梦啊。”
萧晏喃喃道。
他快速冲洗完,小心的走出浴池,用帕子仔细的擦干伤口上的水,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回去。
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消炎药,低头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