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老维。好好休息，白天我再过来找你。”

“嗯。记得带瓶好酒，带上杰克，我们好好喝两杯。”

V走出诊所，关上通灵屋的门。

“所以说，你还是没做好决定？”

强尼侧靠着门，一只手拿着烟。

“是，我怕会再出什么意外。现在想想，前几天我真是个疯子啊。”

“拜托，老兄。你现在可是活着的传奇！能不能果断点？！”

V没有理会强尼，走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自己的小屋。

坐在自己的床上，V拿起项链，盯着那颗曾经镶进自己脑袋的子弹看。

“现在想想，原来传奇也不过如此…”

强尼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

“你…迷茫了？”

“对…”

“很简单。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直接把这件事处理了，然后你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但是那样我还是活不过六个月，我想活下去，强尼。但我不想变成那个V说的，变成一个毫无力量的普通人，被别人欺负，我……”

“那个义体医生估计还没睡。”

V沉默了，放下项链，眨了眨眼。

五分钟后。

叩叩叩——

“来了。”

文森特打开门，女V瓦莱莉带着杰克站在门口。

“好兄弟，你准备好了吗？”

“杰克，我……”

“这些都是小事儿。”

杰克推着文森特走进房间，瓦莱莉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坐到沙发上，慵懒地躺了下去。

“这里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一些地方有点不一样。”

两个男生坐到沙发另一边。

杰克：“这一次来呢，老大给我们派了任务。做好了，我们就能换新装备了，连你身上的旧东西也一起换了。”

文森特：“什么任务？”

瓦莱莉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脑袋。

“那个百灵鸟，老大需要她。虽然我也不知道老大要她有什么用。”

强尼闪现到瓦莱莉身边，靠着她坐下。

“强尼，我怎么发现你突然变色了好多。”

“是吗？我皮肤的色差跟以前一样啊，哪里有变化。”

“我是说，你变得好色了。现在另一个你天天缠着我，我都打算去罗格那边呆两天了。”

“是吗？奥特不在他身边？”

“奥特被老大带走了，说是需要她帮忙提升那些小妹妹的黑客水平。”

瓦莱莉伸了个懒腰，脱掉鞋。

“我睡一会儿，等准备行动的时候叫我。谁敢趁我睡觉的时候偷摸我，我醒来就给谁两枪。”

文森特：“那边有床。”

“我怕我睡一觉以后，你们两个会天天在那张床上闻我的体香。所以我还是睡这就好了。晚安，小伙子们。”

瓦莱莉手上的幻影粒子手环构建出一床粉色的小被子盖在身上，脑袋靠着沙发上本就有的抱枕，安详地睡了过去。

强尼起身坐到另一边的圆形小椅子上。

“可以，就这么办。你今天就先睡我这吧。”

“我正打算这么办呢。我打地铺，白天就出发去狗镇。”

“哦对。杰克，老维想让你跟我今天晚上去他那边喝两杯。”

“那我们就后天去狗镇，反正这事儿急也没用。好好休息吧。”

杰克用幻影手环构建出一张床垫子，放了一块床单就躺了上去。

“晚安，mano（兄弟）。”

“嗯，晚安。”

文森特关掉房间灯，躺回自己的床上去。

对于他来说，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睁着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文森特看了看杰克，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