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政恩在温荞面前缓缓蹲下身子,耐心地牵着温荞的小手问道:“荞荞怎么哭了?能告诉哥哥吗?”
温荞也怕两人误会,连忙说道:“方才我被那匹马吓到了,差点摔倒,是阿然哥哥接住了我。你们别误会他。”
闻言,温政恩抬眸看向一侧马厩里还在烦躁的踏着步的黑马,这才想起这是那匹还未被驯服的黑马。
想到这里,他目光微顿,侧眸看向秦砚初,深邃的眼神里带着询问。
这马是秦砚初当初带回来的。如今吓到了温荞,虽说不会将此事怪在他头上,可责罚这马也是要看主人的。
秦砚初当初将它带回来时,可是宝贝得很。哪怕后来伤了许多武将,他们都叫嚣着说要狠抽这畜牲一顿。
结果秦砚初就是拼命护着这马,还立下誓言说自己成年后定会驯服它,若是自己驯服不了它,便让这马任人处置。
……
秦砚初接收到温政恩的目光,了然地勾唇,拿起一旁墙上挂着的皮鞭向黑马走去。
温政恩看着他果决的背影,平淡的眉头一挑,淡然的脸上带着些许惊讶。
居然真的舍得抽他这宝贝?
“啪”少年凌厉的一鞭子狠狠地抽向马腿,瞬间鲜艳的血色从皮鞭抽打处渗了出来。
极致的黑与红对比,让人触目惊心。
温荞看到那夺目的血色,心尖发颤,连忙提着裙摆冲过去,拦住秦砚初还想要抽下去的手。
“你别打它!是我想要靠近它,才被吓到的。它什么都不懂,别怪它。”
秦砚初垂眸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人,看着她红肿着眼睛为黑马解释的模样,心尖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