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帮我?”南宫卿瑾没有看药材,只是问,一定是有原因的,因为,无缘无故不会有人在乱世中给你示好,她是成年人,知道接纳了别人的东西就要帮助别人解难,这丫头说道:“您误会了,我不过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你说。”
“我想起来,六年前,国泰民安,要是还可以维持下去就好了,我哥哥与父亲还有小弟就不会去修长城,哥哥已经二十六岁,还要做苦役,父亲已经六十岁,不能享受天伦之乐,最苦小弟,小弟今年才十二岁罢了,已经跟着他们去戍边,这都是子桑贺与皇甫温良害的啊。”
原来,她也是苛政的受害者之一,她听到这里,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将那药材放在鼻翼上嗅了嗅,的确是自己缺少的东西。
其实,这一刻,无论如何,南宫卿瑾内心都受用无比,但是她并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对于得意忘形的事情,南宫卿瑾也是鄙夷的很,遂点点头,“我代替她谢谢你,不过你既然是帮助我,就说明阵营现在在我这里。”
“奴婢之前立场不鲜明,现在奴婢已经想清楚了,就连吴大恺将军都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奴婢这里实在是不能做那愚不可及的事情,助纣为虐毕竟不好,奴婢知错能改。”
“也好。”南宫卿瑾点点头,“知道你在府中也是举足轻重,往后让丫头们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不要盯死了我。”
“是,一定给您腾挪的余地,您放心就好。”她说,一边说,一边已经站起身来。
“他是那种疑心病很重的人,现在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为了以策安全,奴婢需要过去时刻陪伴在子桑贺与皇甫温良的身旁,以便于掌握他们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好,我们是朋友。”南宫卿瑾说,丫头点点头,站起身来,在准备走的刹那,毕竟还是回头,用一种脉脉含情的,温良的语声说道:“您果真是赫连皇后对吗?”因为语声低微,大概她没有分辨出来她在嘟囔什么。
“什么?”南宫卿瑾皱眉。
看着那逐渐皱着的黛眉,丫头再接再厉的问道:“您……果真是赫连皇后,对吗?朋友之间第一是信任,这个问题困扰我已经很久了,要是方便希望您可以回答。”她说,一边说,一边看着南宫卿瑾。
南宫卿瑾对于自己身世之谜,其实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轻微一哂,摇头道:“并非如此,对于所谓的赫连,我见所未见,原是欣赏与仰慕的,平生也正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了。”
“看来是物有相似了,是好,也是不好。”她说,又道:“他们之前都喜欢赫连皇后,不过赫连皇后是一个非常冷漠无情之人,是冰山可谓的,所以,皇甫温良和子桑贺也是知难而退。”
“那么说来,你是有幸见过皇后了,该皇后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