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景和踩着的人也叫:“大爷,我们打不过你,我们认输成不成?”
刘景和脚下松开,“行了,老子我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滚。”
五人一听,连滚带爬,迎头见到凤徵,见鬼似的跑了。
凤徵莫名。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地方?”刘景和指指四周。
“船沉了,我们被冲到了这里。你好点了吗?”
“我肚子饿得很,赶紧去弄点东西给我吃。”他呸的一声吐掉口中的肉:“真以为我喜欢吃他们的肉啊,盐味都没有,烤得还硬!”
“……”
“还没有人来接我们吗,我们这等身份,不可能不知道的。”
“……”
“你怎么了,说话。”
“景和,我们三四天没吃到干饭了。”龙徵带着燕徵从后面走来。
“刘大少,你可算醒了!”燕徵翻脸:“瞧你下巴上的胡子!”
刘景和摸摸,瞅瞅龙徵,见他下巴上几道明显的血痕,笑:“靖少,你自己刮的?”
靖龙徵有点儿不好意思:“随便刮刮。”
“我哥从来没自己刮过,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定时打理,嘻,真想不到有这一天。”
“难得倒你哥,难不倒我,”刘景和得意洋洋:“有肥皂吗?拿来。”
“你还想要肥皂?”燕徵道:“洗澡水都没有!”
刘景和瞠眼。
龙徵将事情大概说了一说,刘景和定一定神:“我记得当时你不是去找秀城姐吗,秀城姐呢?”
龙徵黯然:“没找到秀城,不知她怎么样了。”
“是啊,也没看到縻哥哥!”
“对,卫六呐,我记得他跟嘉人不是也在?”
“你被一阵浪头打晕了,縻哥哥说帮哥哥去找大表姐,嘉人死活也要跟着他一起去,他们上了另一条船,结果……都没回来。”
刘景和沉默,一会儿指指凤徵:“她怎么跟我们一块?”
燕徵撇嘴:“她昏迷了,却不知怎么巴住我们的橡皮艇不放,也真稀奇,连我们的侍从都被颠簸得没影了,她居然能一直不放手,没办法,只好把她拖了上来。”
“也就是说,现在,你,我,靖少,师凤徵,”刘景和掰着指头,“就剩我们四个?”
其余三人一齐望向他,点头。
恭喜,答对了。
半晌,刘景和抬眼:“那现在怎么办,吃的没有,穿的没有,也不见来接应的人,就算要走,也没车子!”
燕徵环手:“车子!我也想有车子。”
龙徵道:“原本我想等,可过了好几天了,不可能大人们还不知道情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景和握拳:“北方的崽子们,等我回了,让他们好看!”
“讲点实用的吧,”燕徵刮着指甲,由于缺少维护,指甲上的蔻丹陆续剥落,她干脆一点点将它们刮干净:“我可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到处是大肚子臭虫,喝口水都麻烦得要死。”
“那么——”龙徵觑觑凤徵。
“那么往前走吧,”凤徵见刘景和没有说话的意思,开口:“像他们说的,看看有没有村庄。”
“会有吗,有多远?”燕徵问。
“幸运的话,也许不很远。”
“看你也没底。”
“对,想办法搞台车,”刘景和一拍掌:“弄清楚方位,咱们自己走,要是到了皖系地盘,各位,什么也不用愁了,我包圆!”
燕徵噗哧而笑:“大少果然是大少,大气。”
“小意思。再说,我再大气,得听我老子的;我老子呢,得听总座的;总座呢,听公主殿下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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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徵又笑。
“如果大家意见统一,就准备出发吧,”凤徵说:“我去做一些准备。”
“还要做准备?”三人同声问。
要做的准备很多。凤徵决定再去一次沉船,船愈发浸泡到水下去了,刘景和跟她同去,两手攀住窗户,人就跨将过去,在上下船舷间翻动,凤徵在橡皮艇里等,江风呜地一吹,她打了个喷嚏。
“风很大?”刘景和探头。
“没事,”凤徵抬首,“需要我帮忙吗?”
“你一个娘儿们,呆着。”
凤徵无语,“如若可以,往上走走,下面的都被找得差不多——”
“得了,知道,知道!”
凤徵坐下,江水粼碧,北岸的沙滩沿着岸边山脚延伸,两岸高高低低的树木叉叉桠桠,不知通向哪里。
顺水飘过去一点闪亮,她用木板滑了两滑,伸长压住,捞过,原来是一只红酒瓶子。
就势在水里漂了几漂,嗅嗅,她寻思着到岸上去做个木塞子,开水烫一烫,没有水壶,用这装水在路上正好。
“喂,他奶奶的,怎么毛都没有!”一声大骂从上头传来,凤徵道:“你找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