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有通知。”
“实在是事态紧急——”
王中尉道:“你放心,总座他老人家什么都知道。”
第二天大早便有人给陆汉南送来一张条子,展开一看,是侍一处处长阮前江写的,叫他立刻去见。
陆汉南赶忙穿上军服,套上长统马靴,挂上领章,匆匆走出房间。来人领他到两条街外的小院,院中全是青石板块铺就的路面,走来嗒嗒嗒嗒的响。
接待室外站的是王中尉,引他进去,用手指了指沙发,说,“请坐!”并给他倒了一杯开水。
这态度比昨天严肃许多,陆汉南心里有些紧张,双目凝视着对面那扇打开的门正襟危坐。早听说过总座跟前侍一处处长阮前江的大名,暗地里大家都戏言侍从室好比清朝的军机处,那么这侍一处处长就堪比军机大臣,乃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等了不一会儿,有两个人出来了。
一个拍着另一个的肩:“就这么办,先让邵永祥顶着吧。”
“是,阮处。”
拍肩的那个行一个军礼,下去。
陆汉南早已站起,一声噼啪对着留下来的人来了个标准式的军人行礼。
阮前江点点头,打量他一番,道:“皮靴后跟上沾了泥巴。”
“阿?”
王中尉手脚灵快的从旁递上一条毛巾,努努嘴。陆汉南接过,弯腰擦了,心想这些大人物还真奇怪,但后来他知道了,阮前江这是为他好,因老头子第一印象就是看人是否衣着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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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督军遣你亲身来一遭,想必有重要的事必须口头报告。”
“是,江西昨日境内上空探得不明机驾,督军唯恐总座有失,派我星夜赶来。”
“什么?!”
阮前江一瞬失色,然而很快镇定,对王中尉道:“备车。”
别苑内,静悄悄的,请示公务、汇报政情的都得了指示,无人敢打扰。
一身青绸长褂,脚穿软底便鞋的老头子正看着墙上的《策马江山图》,后面站着靖承鼎。
“胡森看来是跟北边勾结了,这个摇摆不定的东西!”
“胡森此人,向来墙头草,之前他想要河南督军一职,未能成功,想必由此生怨。”
“皖豫之战是必要打的了,”老头子转过身来,“但你要知道,胡森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