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对盛家十分感谢,她到的第一天就安排到了最大的一间客房,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佣人贴心的为她换了新的被褥床单,以及准备了全新的睡衣,都是百货大楼里的高档货,温挽一眼便看出,是盛家对她足够用心,足够重视。
夜里,她躺在床榻上,原着窗台的玻璃门没关,温挽索性屋子里点了熏香,用来防止蚊虫进入。
也是熏香的味道过于重,温挽在床上辗转难眠,最终又坐了起来。
也是坐起来的刹那,她感受到了窗台外似乎有什么动静,这让她受了惊,要知道前几日她都是要入睡时才会关窗,而且就算是哪日她忘了关窗,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歹人进入。
如今外头的动静实在诡异,让她裹紧了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台外头。
借着月光,温挽看到了一个倒影,也让她确定了,如今外头站着的,是个人。
她害怕极了,迅速爬到一旁的床头柜旁拿了那把日式手枪出来,朝着窗台比对着。
外头又响动了一会儿,那边的人似乎是站稳了,呼出了一口气,随后朝着房间里小声喊了一句。
“未婚妻,别拿枪指着我。”
是霍驹行,她似乎很了解温挽的那套流程,还没进来,便先给了提示。
果然,温挽立马放下了手枪,将床边的小灯给按开了。
想到霍承邺的话,温挽对于其中一点很是不明白,于是等人进屋后,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了:“你不在宛陵好好养伤,带着白小姐来绩溪做什么?”
说话间,温挽坐在了沙发上,顺带给自己倒了杯水。
霍驹行像是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学着温挽,有模有样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喝过水后,这才有功夫回温挽的话:“我也不想来,谁叫霍旅长发话了呢。”
他语气酸酸的,霍旅长指的是霍承邺,很不满对方给他下的命令,可转念一想,温挽在绩溪,他干脆就带着人来了。
这不今日才刚到,他便迫不及待的寻了个墙矮的地儿翻进了盛公馆,如今又进了温挽的房间,与她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