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温挽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掉,她手紧紧揪着被子,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驹行不恼,笑着走到温挽床头,打算把花瓶里的花换掉。
他手碰到那株木棉花时,温挽正想叫他别丢。
哪知道霍承邺先开了口:“这么好的花,丢它作甚。”
霍驹行看向温挽,等待她的意见。
温挽自然是不想丢的,只回答他:“芦苇昨夜才带来的,不丢吧。”
二人意见统一,映衬的霍驹行这个未婚夫更像个外人,他将手中的木棉花又放了回去,将自己带来的花朵一起插进了花瓶之中。
做好一切,他又坐在方才霍承邺坐的位置上,将被子拨开,查看起温挽的脚腕来。
“昨日的伤,可好些了?都怪我,没照顾好你。”他语气自责,又故意说给霍承邺听。
果然,霍承邺听后,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看着温挽。
温挽立刻解释般的回复他:“没事了,齐爷爷家的路,确实簸了点。”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霍驹行收回手,为她盖好被子。
转头起身看向自己的大哥,又开口:“大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阿挽就先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二。”
他又看向温挽:“阿挽,我先走了。”
温挽不想在外人面前驳他面子,虽没回答,可却也点了点头。
病房门被关上,温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闭上双眼,静待霍承邺的怒火。
哪知对方迟迟没有动作,直到盥洗室内传来水声,温挽才敢睁开眼。
过了一会儿,霍承邺拿了沾水了帕子出来,不说话的拿起温挽的脚踝开始为她擦拭。
温挽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原以为以对方的脾气大概率会生气,然后与她吵闹一番,或是阴阳怪气的讥讽她一番,可她预想的都没有。
他只是默不作声的为她擦拭方才霍驹行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