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银元。”不知怎得,萍儿一时慌乱,便将原本想说的十五银元,说成了十块银元。
“竟这么多?”温挽做出惊讶的模样。
萍儿听到她说多,先是抬头观察了一下前方人的脸色,发现对方似乎是真心惊讶,这才底气足了起来。
解释道:“雨彤小姐的月钱,也不多,太太说十块银元是标准的。”
温挽笑笑,开口说:“以往我在乡下,两三个月都花不到五块银元;没想到了城里,十块竟成了标准。”
温挽说的其实是真话,她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确实不怎么需要花钱,照顾她的湘草婆婆都是亲手给她缝衣裳,她回城时穿的这套,都是湘草婆婆拿了最好的布料给她缝制的,只为了她能够不受人白眼。
想到这儿,她有些想湘草婆婆了。
“看来,得寻个日子,接湘草婆婆回城里。”她心中这样想。
前世的她,在温府举步维艰,更别说接湘草婆婆来,后来当了督军夫人,她想接湘草婆婆时,湘草婆婆却因为战乱,远离他乡。
故二人分离,这也是她的遗憾,没能为照顾她十余年的湘草婆婆养老送终。
“对了萍儿,你帮我将钱放到我床头的柜子里,顺便帮我去问表姨给清月院添些家具。”温挽看着身后还在喋喋不休的萍儿开口。
萍儿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以后每月能多拿十块,便开心的没想那么多;加上有个男人来找温挽小姐,她还要告诉给太太邀功,于是立马回了清月院。
只剩下小张还跟着温挽。
见萍儿走远,温挽勾了勾唇,如果是十六岁的温挽,确实很难察觉出萍儿的小动作,可如今的温挽,是拥有二十六岁灵魂的温挽。
萍儿害怕,疑心,窃喜的任何情绪,都被温挽捕捉进了眼里,她也在等一个时机。
等过了仪门,穿过长长的巷弄后,就见大门处的偏厅,来找温挽的人还在等着。
对方负手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
“小姐,前面的人,就是来找您的。”小张指了指那男人,便自行离去了。
对方一身玄色粗布麻衫,带着报童帽,虽衣着简单,可富有气质,看样子并不像来送礼服的人;对方此刻背对着温挽,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您是?”她走到那人身后,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