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钟,我送蓝笋庄园十八楼的一家快递。
按响门铃。
门开了。
当一张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的脸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们两个同时愣住了。
“是你?”
“怎么是你?”
我俩异口同声问道。
这个女人,就是当年夜晚第一个闯进我家的女人。
紧随其后,又有两个人敲门,一个自称邻居的年轻女人和苏枫。
而这几个人,我们出事以后,一个也没有再见过。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惊愕了片刻后,女人脸上迅速浮现一层愠怒,质问我。
与此同时,我的怒火犹如被点燃的汽油桶,瞬间爆炸。
这些年我和悦悦遭的罪,吃过的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如果不是紫丽他们,我怎么可能成了一个卖苦力的快递员,终日像千千万万最底层民众一样,为了最普通的一日三餐,累的像一条狗。
“原来你们骗了我们的家产,躲到了这里。”我愤怒地吼冲着女人道。
说着,我上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在门旁边的墙上。
蓝笋庄园是这一片的高档住区,一律的大平层。
中年女人这套房,少说得有两百平。
这些,都是以牺牲我和悦悦为代价获得的。
今天,说什么我也不放过她,我要把她揪到派出所去,把他们当年犯下的罪责,一笔清算。
女人被我扼住了脖子,拼命挣扎,“你干什么?掐死我了,快放开我。”
放开你?终于被我遇见了,怎么可能?
当年骗我说悦悦是她的亲生女儿,以此来打探我们的虚实,为第二天苏枫紫丽实施绑架做好准备。
很快,女人的脸色青紫起来,张牙舞爪的手脚也渐渐无力,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