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移民了?我们被绑架了?”悦悦嘴快地抢着说。
“绑架了?不可能吧?据你们的委托人说,你们紧急移民,委托他们替你们处置资产。然后就是这位马先生买了你家这栋别墅。”江经理惊讶地说,“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差错?”
“江经理,你知道这别墅多少钱卖的吗?”我紧追着问。
“你可以问买主啊?他就在这里站着。”江经理说。
“我问了,他不愿告诉我,咕哝了一句,好像说四千万。”我说。
“好像就是四千万成交的。”江经理点点头。
特么的,我们这栋别墅,至少也值六千八百万元人民币。紫丽这帮混蛋,为了尽快出手套现,居然以这么低的价格糟践了我们的房子。
最后,我只好带着悦悦去派出所报案。
面对我陈述的案情,派出所并没有立即立案,而是说给我们做一个登记,让我们回家等待,他们调查后再确定够不够立案条件。
我们已经没有了家。
从派出所出来,我拉着悦悦站在大街上,偌大的上海,却没有我和悦悦的立足之地。
放眼茫茫人海,我和悦悦居然找不到一个熟人,更别提有人收留了。
本来说好的,回到上海,我就把借舟山渔民大哥的五百块钱还给他。
我的口袋里,还装着渔民大哥的手机号。
准备回来买了手机,加他微信,把钱还他。
现在,回到了繁华的人世间,面对物资极大丰富的大都市,我和悦悦却两手空空,依然难以摆脱挨饿的下场。
人在绝境,往往脑回路清奇。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第一个来我家的女人,她自称是悦悦的生母。
她说第二天晚上再来找我,谈悦悦的身世。
结果却没有来,我们就遭遇了绑架。
也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找我。
如果现在找到她,也许能够帮我们一把。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和紫丽一伙的。
这么一串联整件事,她肯定是紫丽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