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在大海上疾驰,大海和黑暗无边无际,我的耳边响着海浪和机器突突突的轰鸣声。
上了船以后,悦悦紧紧地依偎在我怀里。
小身体一直抖个不停。
我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背,坐在低矮的舱室里。
时间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概念。
快艇就这么往前突突,斩波劈浪,我们一众人在小艇上颠簸,我一阵一阵得恶心呕吐,头晕目眩。
夜色散尽,旭日东升。
一轮喷薄的朝阳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染红了远方无尽的大海。
海上日出真的很美。
但是,我却没有一丝儿心思去欣赏。
船并没有停,继续朝着深海里行驶。
天亮以后,视线开阔,时不时能看见遥远处有船,有的是远洋轮船,有的是附近海边渔民出海打渔的渔船。
偶尔还能看见孤立在大海里的零散岛礁。
起先,我表现得反抗,跟对方交涉,恳求对方放过我们。渐渐的,快艇上变得无声无息。
一方面是绝望,另一方面,我们的气力在长久的纠缠消磨之后,丧失殆尽。
当我的耐心,甚至恐惧都被消耗殆尽时,甚至悦悦在我的怀里睡着后,快艇停靠在大海里的一座孤岛上。
可能都出了我们国家的领海,这里,十有八九是公海了。
口罩男摘掉了戴着的口罩,一把扔进了快艇外的大海里。
他不装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个小岛,没有土壤,也没有一棵绿色植物。
总共不到一平方公里的面积,到处都是嶙峋的怪石。
我和悦悦被挟持到孤岛上,在那些高洼不平石头上穿行。
从上船开始,我一直在想着逃跑或者跟他们干。
但考虑到悦悦一个小孩子,稍有不慎她就可能成为牺牲品。
再者说,他们四人,三男一女,有刀有枪。而我和悦悦,却手无寸铁。
反抗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