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雨烟蜷缩着身子窝在床榻上,那平日里红润的脸颊此刻早已一片惨白,额头的冷汗如珠,小竹在一旁一边哭着一边安抚着她“主子,主子先将药喝了,喝了就好了……”
“烟儿!”楼天乾一步迈上了前,很是紧张的就将床榻上的雨烟抱了起来,随即替她擦着额头的汗,冲着小竹就怒气冲冲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竹放下了药碗就跪在了地上“回君上,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今日早上,主子还好好的,可下午突然就身体不舒服了,奴婢去请了许御医,许御医来瞧了也没说什么,就开了一副药便离开了。”
楼天乾看着怀里的人,那已经扭曲在一起的双眉,显然是在极力忍受着身上的痛苦“烟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好痛……”雨烟冒着一身的汗,勉强的从齿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一把就抓紧了楼天乾,那苍白的小手,此时却是用尽了力气,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痛苦。
楼天乾看着她如此,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不过很快,他眼前突然一亮“烟儿,你可有什么药能止住这疼痛的?”
楼天乾自然不会忘记,雨烟出自药王谷,自然对用毒制药很是擅长,即便是现在的她不能自己动手,但只要明白需要什么,他代劳也不是一件不可行的事。
可是,这一次,雨烟却很是痛苦的摇了摇头。
小竹跪在地上就接了话“君上,主子说的那些药,奴婢都一一试了,可是服用了之后并没有好转。”
就在此时,许御医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子。
楼天乾随即就看向了许御医“究竟是怎么回事?文妃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回君上,娘娘的,脉象显然是中了毒,只是,娘娘如此痛苦,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说……”楼天乾此刻早已经是心烦气躁,听见许御医还这般的支支吾吾更是发了怒,一声历吼,吓得所有人都齐齐的跪拜在地磕着头。
“娘娘已有身孕,可这毒药在体内与娘娘胎气相冲,故而才如此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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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烟儿……”楼天乾听着许御医的话,顿时一双墨眸变得通红,一手抱着雨烟,一手早已是紧捏成一团。往日里的那张沉稳十足,满是谋略的双眼,此刻骤然一紧,急促不安的呼吸,早已不再是那个对万事都算计其中的老狐狸,反而像是一头护犊情深的雄狮,满腔的怒火随即爆发出来……
“啊……”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那张离着他们几丈外的桌子应声而碎“是谁?是谁下的毒?”
“这,这,这奴婢确实不知啊……呜……”小竹一听许御医的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主子这般的难受是因为怀了龙嗣。几乎是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要面对失去,小竹此刻也是崩溃一般的跪在地上哭着。
楼天乾连连喘着气,显然是不知所措了,他要她无事,更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你,马上,马上给朕保住孩子,快去……”楼天乾急躁的一把抱紧了雨烟,冲着许御医就连声喊道。
她怀了他的孩子,这是件多么值得庆祝和喜悦的事情,是他一直以来多么期盼和希望的事情,可是眼下,这消息来的这般的仓促,他几乎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要面对失去的痛苦,这样的打击,他楼天乾怎么可能接受?一项对万事都是牢牢掌控的他,却对自己心爱的人和他们的孩子失去了主动权,这样的意外,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君上!”许御医一声高呼就跪在地上“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啊。这孩子已经是保不住了,眼下只能将孩子弃之,让娘娘好生养着身子啊,娘娘身子调理好了,龙嗣,日后还会再有的。”
听着许御医的话,雨烟此刻那双虚弱的眼神里闪过了一道狠戾,随后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拉紧了楼天乾“给我药,给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