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用得着我脸朝我,用不着我屁朝我,你就不想想万一我真知道呢?”
温晓光脑子混乱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你跟我去一趟墓地吧。”
温晓光:“……”
今天是怎么了,不是去医院,就是去墓地,什么兆头。
“去墓地干什么?”
“……让我妈看看我的头发。”
小姑娘认真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和他一样,从此没有母爱的孩子。
温晓光道病房里和皇甫说了一声,广告的事电话联系。
车里。
黎慕文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文留书是谁,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给我妈妈的墓碑献花。”
“也许是你父亲呢?”
“不是,他不敢常去。”
车外的风景在后退,太阳出来了,春天也快到了。
黎慕文抿了抿嘴巴,挤出一个笑容,“我不像刚开始那么消极了,去的比我爸勤快,有好几次都看到有鲜花,我原本以为是妈妈的朋友、家里的人,又或者是暗恋者,默默喜欢她的人,都有可能,可一直猜不到。”
“她最好的朋友我都认识,我问过,家里人我也问过,可能就只有什么暗恋者我不知道这种情况,那不知道……也就真不会知道了,后来觉得无所谓也就没管过。”
“不过刚刚听你的问题我想起来了,妈妈还有娘家的人,如果你说的那个名字为真,那么说不定……就是她送的。”
温晓光摇头,“概率太低了。”
“……我瞎想的嘛。主要想省一笔打车费。”
还有花的费用,温晓光想着怎么也得捧点什么上去。
……
……
永慈公墓。
一块一块石碑竖立在一片草地上,草地上有落下的枯黄树叶,树影斑驳下掩映着墓碑上的名字与照片忽亮忽暗。
碑前站着一道倩影,春风抚摸她的脸颊,飘起的发蓄仿佛在起舞。
“爸爸临去之前,说唯有留香为念,大家的心思都在公司……也都以为是公司……”
她弯腰将鲜花放在碑前,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修长的身影成了这一片石碑与树林的唯一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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