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婢捂着脸,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贤贵妃扯起僵硬的嘴角,解释道:“……公主真是说笑了,只怪这贱婢粗手粗脚,将臣妾的丹蔻画歪了,并不是对公主有什么意见,公主能来翊坤宫,是臣妾的荣幸。”
又冲着秋水恼道:“呆愣玩意儿,还不快将软椅端来给公主?”
祁悦睨了那名唤秋水一眼,嫌弃道:“贤贵妃这婢子不行啊,没半点眼力见,这要在月宫,早被打发到外殿做粗使活计了,也就贤贵妃不挑。”
荷香在一旁提醒道:“公主,咱们那儿就算是外殿也没这么蠢笨的。”
声音虽压低了许多,但还是被贤贵妃听了个清楚,她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
偏偏祁悦像没看到般,还故意惊讶道:“原来是聪明的全进了咱们的月宫啊,那倒是难为贤贵妃了……”
秋水低着头抿着唇,端来软椅,恭敬地退到一旁,荷香扶着祁悦坐上去。
贤贵妃颇有点咬牙切齿:“公主今日来臣妾的翊坤宫,到底所为何事?”
祁悦略有一番找茬意味:“无事就不能来贤贵妃宫里了吗?”
贤贵妃:“自然不是,公主想来就来,臣妾必定扫榻相迎……”
祁悦看着这殿内,摸着下巴赞叹:“贤贵妃这翊坤宫可真不错,本宫不日就要搬回公主府了,总感觉少了很多需要的物件……”
贤贵妃巴不得她早点搬出宫去,听这意思是看上她殿内的东西了,深吸了一口气,憋出一个笑。
“公主在臣妾殿中若有看中的物件,自然是臣妾的荣幸……”
她现在就想赶紧把这瘟神送走,打又打不了,骂也骂不得,要是惹她一个不乐意,到时候又要去陛下那里告上一状。
嫁出去一年,这一回来比先前还要难搞了……
贤贵妃面上挂着笑,心里一直在疯狂蛐蛐祁悦。
祁悦听完她的话,就站起来带着荷香准备开始在殿内搜刮,走了两步又突然猛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