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判定性地总结了三点:第一,梅梅给他账号打过来的十万元钱是借苟有志的,这毫无疑问,因为打钱的时间正好两个人在县城一起办事,而且据他的了解,梅梅是没有这么多的钱,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苟有志能拿出来而且及有可能会拿出来,因为梅梅曾经是一个习惯于用“美色”的手段“套购”男人钱的角色,而且这种“套购”到手以后就不再准备归还的“永久性”借款,在暖湾村生活了一年多时间他是了解的,要不吴德和胡硕怎么会有如此狼狈的下场呢?这样说来自己也是一个睁着大眼跳井的角色,要不怎么能和梅梅睡在一起并且后来又结婚呢?就建筑在暖湾村的小二楼已经“掏空”了他的所有积蓄,如果最初听了梅梅的话在县城买下房子,那就更惨了,惨的债台高筑。第二,胡庭说梅梅已经和苟有志睡在一起了,应该这样判断——有也没有这种可能。有的理由是互相之间现在很方便,都是村干部难免在一起单独办理业务、都有小轿车可以开着去任何一个可以去的地方(别人碰到只是偶然)、都是年轻的单身人干柴见火哪有不燃烧的道理?
如果说没有,那么苟有志能够吸取以前的经验教训(或者看到了吴德和胡硕的下场),再说苟有志已经是一个成功的人士,有的是钱,就是梅梅不还钱苟有志也不会在乎,也许苟有志把胡庭的破车买回来直接送给梅梅(胡庭说柳风把梅梅的小轿车砸坏了),对于胡庭的心理也是一大刺激,心里难受难免胡说八道,不论怎么样,他已经没有资格管梅梅的任何行为,就是有资格管,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只能装疯卖傻或者离婚——一个没有家庭观念和道德底线的男人或者女人是防不胜防的,就是守在身边也“守”不了,况且还是没有时间守候的工作在身呢!第三,梅梅跟着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好结果——她已经失去生育能力,这是与梅梅性生活放荡有关,也许梅梅会利用“美色”在村干部的位置上爬的更高,她会成为每一个需要解决性欲者的“必需品”,包括村级或者乡镇级的干部在内。
张委任想起在暖湾村的时光是美好的时光,那时梅梅和武泽天都属于没有身份的女人,乘着他的车来回去镇卫生院检查疾病,回来的时候在“高高山”的铁塔下面坐着吃李子林赠送给武泽天的猪头肉的时候,发现梅梅塑料袋里装着的药品,也想到过梅梅在生育问题上有过的疾病,很可能与生育与不生育有直接的关系(当然根据服用的药物不能够准确判断),现在觉得那个时候的判断被事实证实了,也说明了从服用药物上判断一些疾病的发展情况还是很准确的,想到这里,张委任对于梅梅提出的协议离婚要求和已经离了的婚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惋惜或者后悔,反倒觉得应该、及时和完美,梅梅理所当然的成为每一个需要她的人的性伴侣也是一种不可缺少的需要,这种需要就是一辈子的“只开花不结果”。
胡庭压根儿不知道梅梅和张委任已经协议离婚了。
张委任记得有一个朋友在电话里说过,有一个女人两年前借过肆万元钱,以前打电话不接现在打电话停机,问他有什么办法?
他问:“睡”过没有?
朋友说:“睡”过!
他又问:“睡”过几次?
朋友说:一个月。
他说:够本!
胡庭给张委任打过电话以后,一个人躺下来卧薪尝胆似的对自己的谋划很是满意,他要让苟有志和吴德与胡硕有个同样的下场,变得人财两空而且身败名裂,就是要借用张委任的手制服苟有志,张委任不是还有个在凝汇县政府工作的老乡吗?如果张委任的老乡帮助张委任,有一百个苟有志都死无葬身之地,当然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有另外的办法就是给张委任这位担任纪委副书记的老乡检举揭发苟有志,曾经柳风也去找过张委任的这位“书记老乡”,就得从这里下手。
最近几天,苟有志拉着梅梅的手从胡庭面前肆无忌惮地走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简直把他当空气,这使胡庭心里不是滋味,甚至是愤怒的火焰“腾”地升起,烧得他浑身灼热难耐,他在心里诅咒:你个苟有志少“骚情”,立马就有你吃的苦头,“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秋后的蚂蚱能“奔达”几天?
正当胡庭的思维纵横驰骋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他一个鹞子翻身打断了所有的思考和因为运筹帷幄而获得的快乐,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任何事情,反而变得懊悔,大脑又一阵的“刺啦刺啦”响着,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他起身下炕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