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欣索性把商文巧抱起来,在地上转了三圈放下——“这下满意了吧?”蒋欣问。
关于商文巧这个人在蒋欣心里没有位置——至少说目前没有位置,可是“不看佛面看僧面”啊!谁让人家的父亲是局长呢!如果不是局长的女儿,别说摔本子无故旷工,就是有两三次的会议记录不能够完整的记录就足以让她滚蛋。但是在当前蒋欣的地位和条件来说,没有任何资本与商文巧抗衡,他现在有的就是努力工作,或者比商文巧超越的写作能力,或者在记录会议记录的时候有着不为人知的技巧,或者投机取巧的秘密。当然,商文巧生的美丽大方小巧玲珑,标准型的城市小姐。只是商文巧在干部家庭这样优裕的条件中长大,根本不知道农民的疾苦和贫困。
在中国,农村和城市永远是天地差别、干部与农民永远是穷富悬殊、就是在铁路局这个属于小小的县级单位里合同工与正式工也是天堂同地狱的两种境界。蒋欣明白自己的身份,父母是农民每天是起早贪黑,种着几亩薄田只能够维持当下的生活,就这个差别很大的工作,还是舅舅看在母亲贫困可怜的面上,求爷爷告奶奶才“跑”到手的,因此上,他不敢得罪商文巧,得罪商文巧就等于得罪了局长商富华——得罪商富华是什么下场蒋欣看得一清二楚,只费一句话他就会从这里滚得远远的,滚到农村去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那么父母就更苦了,也许他的“姐娘”就会离开他另找“高门”,也就更加对不起舅舅对他寄予的厚望了。
蒋欣放下商文巧,把她按倒在对面的椅子上坐好,自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电灯光下面的商文巧显得特别美丽——一条到达小腿的粉红裙子透出神秘与诱惑的肌肤,少女特有的外貌特征如秋水、似寒星、像宝珠,那是一双明净清澈的眼睛,能勾走男人的魄魂。
“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蒋欣欣赏着商文巧,突然出口说道。
“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商文巧也吟诵着下一句。
“看来你把《红楼梦》读熟了。”商文巧站起来走近蒋欣把身子靠在蒋欣的背上说。
“你应该把《红楼梦》能背下来了。”蒋欣对商文巧熟悉《红楼梦》感到惊讶。
商文巧搬过蒋欣的脸,把嘴轻轻地对着蒋欣的嘴,蒋欣要躲,他的脸被商文巧的两只手牢牢地“卡”着,他无计可施就把商文巧的舌头咬了一下,商文巧离开蒋欣坐回对面的凳子上,梨花带雨的低着头说:“林黛玉和贾宝玉终究没有走到一起,这个曹雪芹太坏了。”。
“那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造成的,你能归罪曹雪芹吗?”蒋欣觉得对商文巧有些伤害,就走过去替她擦泪和安慰。
“说你家的电话号码”蒋欣按着电话机的听筒说:“给局长叔叔打电话来接你。”。
“我舌头还疼着不能说话,能说电话号码吗?”商文巧故意把话说得唔哩哇啦:“今晚就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