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除了他爹陈胜外,同村和邻村的人在前世都不曾出现过。
“阳城,陈胜!”陈恕心中一个哆嗦,猛地站起身。
历史上揭竿而起的陈胜,就在阳城!
难不成,他爹就是……
“不对,不对……”陈恕又坐了下来。
现在不再是公元前,而是仙秦二二三四年,历史车轮早就碾过去了。
“没着落的事暂且不提,传国玉玺是怎么跑到朕脑子里去的?”陈恕气恼拍打着脑袋。
只要他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个方圆四寸印章悬浮在脑海中。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清晰而明确!
他迫切想要高呼:“传国玉玺在朕手里,朕命即天命!”
但,嬴政已经成就仙躯,并把行宫建到了月球和火星上,还打通了什么山海界,他只有做缩头乌龟的份。
“这传国玉玺,便是朕的重生外挂吗?”
“朕有一枚传国玉玺,那嬴政手里的传国玉玺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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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气为什么非要千层万层,嬴政懒到连境界都不划分了吗?”
“山海异界开疆拓土,是哪个山海?神话,还是说仙秦打到了太阳系之外的未知之地?”
陈恕心中很是寂寥,明明他有传国玉玺在手,却又被嬴政和仙秦帝国的伟岸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明月逐渐西斜。
浑浑噩噩中,陈恕手持传国玉玺,立于九天之上。
白云上,万千仙神对着他恭敬俯身,高呼万万岁。
浩渺大地上,密密麻麻跪满数之不尽的百姓……
“嘭!”
彗星袭地,他额头猛然遭受一击。
“大胆刁民,竟敢暗算朕!”陈恕鲤鱼打挺站起身,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四下张望。
“咦,天亮了?”
陈恕后知后觉,昨晚他没来得及去找王寡妇,而是在石榴树下睡了一夜。
秋风起,石榴熟,滚落在地上的红皮大石榴正是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
“朕?”
天上猛然传来一个清脆空灵的女声,将陈恕吓了一个激灵。
“柳……柳老师!”陈恕抬头,认出了在头顶搅动秋风的大鸟。
“陈恕,你一贱民竟敢自称朕,活得不耐烦了吗?”从大鸟后背上探出的脑袋,却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美鬓男子。
“你是?”陈恕一脸疑惑。
那翼展十几米好似飞机的大鸟,分明是他老师柳细花的大兀鹰,也是近千年引进的山海界异兽之一。
“他是钟涛钟老师,学院教授剑术的老师,你也忘记了吗?”
一个身穿青绿衣衫宛若仙子的倩影,从大兀鹰后背上飘然落入这个简陋的农家庭院。
她年约二十七八,皮肤白皙、温润如玉,鼻子小巧可爱,细眉弯弯如柳叶,眼睛璀璨如星辰。
“陈恕,你……因伤失忆,学业倒退。我来是帮你补习炼气法,免得耽误你明年参加颍川郡立学院的选才大考。”柳细花款款走向陈恕,说明来意。
她还是不信这个怯懦怕事的懵懂少年,会恶意行那腌臜之事。
抱剑跃下的钟涛,满脸嫌弃扫视一圈这破烂庭院,而后厌恶地斜眼看向陈恕:
“哼,若不是柳老师为你求情,大兀鹰已经对你严惩,我定拧了你脑袋!”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恨不得杀陈恕万次以解心头之恨。
庄稼汉子陈胜讨好笑着走来,将两盘果子放在石榴树下的木桌上,寒暄两句后他便说道:
“柳老师、钟老师,你们且歇着,我去地里耕种。”
“中午你们一定要留下吃饭,自家养的两只老母鸡已经宰杀在锅里炖煮了。”
交代完家中事情,他赶着体型堪比大象的青牛,肩扛着犁铧出了院门。
陈家最值钱的就是这头青风牛,它是太仆寺结合山海界异兽培育出的良种,在民间应用甚广。
“陈恕,咱们先温习炼气八法的第一法,食气法!”柳细花也不耽搁,当即开始授课。
“食气,是吞纳无形无相的混元气,充盈自身。”
“你且盘坐闭目,观想自身为胎婴,天地为母,似胎婴从母体汲取营养那般,源源不断吞纳天地混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