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被拥簇着走出这个秘密的旅馆,上车,然后隐身在上海黑暗的街道里。
刚刚车上,俞灿的手不住的抖,何甫远心疼,带着玩笑的语气说:“人生新体验,以往都是兄长们抖威风,如今你作为上官在兄长们面前抖威风,感觉怎么样?”
俞灿扯扯嘴角,笑不出来说:“感觉,非常好!”
“这件事结束了,有你哭鼻子的时候,我拭目以待。”
俞灿侧头看了看何甫远,喉咙微动,咽了口水,没说话。
俞灿不太会下棋,然而金长庚的死和这些年的历练,让俞灿看懂了金长庚当年的棋局,看懂了长兄的付出——谋士以身入局,力争胜天半子。
金长庚将所有资源和线索脉络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几方博弈厮杀,没有结果,而文物和黄金都在自己这个啥也不懂的人身上,保全了文物和黄金,也保全了后续交通线。
俞灿把在脑海里前后关要想了无数遍的计划,对何甫远说:“计划和任务,你发出去吧!”
何甫远问:“确定不改吗?长姐还在他们手里……”
俞灿答:“你太小瞧我长姐了,她十六岁掌家,把大哥送去海外,把我们教养的很好,把家族内部盘根错节的长老按住,把俞家黑白两道生意守住,甚至后续生意扩大,漫说是你我,就是把长兄他们加起来,和长姐斗上一斗,怕也费上时日和功夫!”
俞灿眼里含着雾气,继续说:“更何况,更何况,我们手里也有CC(中统)的人。”
“谁?”何甫远对此不知。
俞灿说:“左海凡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