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您是要给看伤?”郁金不怀好意调侃。
俞灿大大方方承认:“对啊,你看他生的好看吧?跟我二哥不相上下,不对,我二哥有种潇洒倜傥,他总有种装严谨的成分,但样貌绝对数一数二!早就听说他们老家那里出男倌儿,今日果真如此。”
如此坦白,饶是风月无边的郁金也忍不住干咳几声,这是大家小姐?这是纨绔嫖客吧!郁金说:“怕是你长兄长姐不会同意……”
“怎么不同意,我长姐鼓励我自由恋爱的,再说了,他配我,是门第配不上?还是样貌配不上?他确实得掂量掂量,不过我俞家招婿,当个上门妹夫他不是不行……”俞灿边说边自顾自拉上何甫远。
几个黑衣人要拦,郁金在后面挥挥手。
车厢里,俞灿和何甫远动起手。
“你有病啊?我要给你看伤?你都高烧了!”
“你是女生……”
“我是女的,咋滴了?你之前受伤还是我给你做得手术呢?怎么你那大理石般好看的身材看了得花钱啊?”俞灿没好气儿说。
然后真的从小指上撸下戒指说:“给你!别不识货,正经金镶翡翠,花这么大钱就看你一眼,还没让你唱曲儿跳舞呢!”
两人斗了一阵,何甫远一是身体有伤,二是担心伤到俞灿,躲在角落止战,小心给俞灿随手扔过来的戒指用手绢包好,说:“你真是俞司长和寿军门的幼妹?”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对了,你第一天认识我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俞灿自言自语,从自己的医疗箱里拿出来外伤的药。
“你放下药,我自己来……”
俞灿累了,说:“我也没打算让你脱裤子看伤,你那个伤我带着一位亲兵医官,男生,他一会儿给你上药,我是要看你肩膀上渗血的地方,你里面的白衬衫都染红了……搞不好得缝几针……”
何甫远这才放心,脸红到耳根和脖子,大姑娘似的转头,小心脱了一半衬衫。
俞灿刚开始还调侃:“怎么着?欲擒故纵,犹抱琵琶半遮面……”然而没等调侃完,看见伤口,惊呼:“你大哥是亲的吗?有虐待癖好,离他远点吧……”
何甫远继承了他苏州名妓母亲的美貌和皮肤,小时候像白瓷娃娃,长大后像法国大理石雕像,只是背上层层叠叠的红紫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是留下浅棕色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