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主任笑了,问:“我还没问过,你多大了?看你止血手法麻利,缝合打结粗糙了些,再练练,不过用药胆大细心,哪里毕业的?”
“我……我25,我是之前教会医院打杂的,我爹之前是走街串巷的郎中,后来……后来跟着丁大夫……于大夫……半……半年”。
秦澜不敢提起于汉民医生,于汉民医生是去前线接伤员被炸重伤,听说童医生本来是后方医院的医生,连夜赶来,但还是没来及见于汉民医生。
于汉民医生就去世了。
童医生就留在了前线医院。别人都以为是娇小姐,几天就走,谁知道前线主治医生和护士半年内都换了几波人,只有她还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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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今天不用给我做助手了,给轻伤员做缝合吧。”童主任拿出她写了一半的《前线伤情讲义》,递给他说:“我还没写完,请先看着,我们一起讨论。”
秦澜如获至宝接过讲义,然后不好意思从兜里掏出一小盒猪油,说:“猪油治皲裂冻疮,您的手……”
童医生感激看着秦澜,说:“麻烦了,十分感谢!然后随口问:“你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查床,看看伤员?”
秦澜是吃过了,但看着童主任桌前坨了的素面,童主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尴尬笑笑:“原来是我忘吃了。”然后三口两口就直接把面吞下,带着听诊器去看病床上的伤员伤情变化。
每次去查床都是痛苦的,因为伤员们痛苦的呻吟直抵人心,可大家都愿意和童主任去查床,因为能学到很多知识,而且伤员看到童主任仿佛看见了救星,就连痛苦呻吟都小了许多,记得童主任来的第一个月,伤员知道她是女的,查房时还有调笑。
这个问题在第二个月几乎就没有了,大家亲眼见童主任救活了被几位医生宣判救治不了的重伤员;
也亲眼见有的伤员臭气熏天脓血喷溅童主任一身时,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丝毫不慌乱的清除脓血腐肉,镇定敷药;
也亲眼见很多士兵伤后突发癫狂,童主任居然用怀表就可以让其睡眠和镇定下来;
前线下来的伤员在夜晚最是难捱,可最痛苦时总能听到病床门外,童主任吹得轻快悠扬的口琴,众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听着,大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