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甫远看清是俞灿,急忙道歉,小声说:“抱歉,我不该乱走,吓到你了!”
“吓到我有什么!你要是吓到你大哥才算本事呢!”
何甫远笑笑说:“你在楼下说话,我听见了,你也不只是骄纵任性的大小姐啊!我道歉,之前以为你和那些舞会的富家小姐一般无二!寿绍琛和俞昭也不是纨绔,这句道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说。”
“我家能出纨绔?你开什么玩笑,我大哥是校……他……!”俞灿没回俞公馆,可总有人偷偷往俞公馆后花园扔石头……俞灿又一次语塞。
何甫远望着天上,小声说:“我在家听说了俞校长的事,义愤填膺,就同家里的小侄儿随口抱怨,调侃了句‘文人倾心媚外,可见威矣‘。”
俞灿闻言怒视何甫远,刚想辩解一二,却听何甫远继续说:“我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后,听见这句话,拎着我没头没脸吊在厅堂好生教训,家法结束我趴在床上啜泣,我大哥厉声说,未知全貌,竖子岂敢评说!所以啊,俞灿小姐你心里既然明白,那清者自清,何苦自苦?”
陡然转折的故事居然是安慰自己的话,俞灿突然笑了,说:“你哥那么暴戾,居然没把你养成阴暗的性格,反倒像是个乐观的小少爷!”
“你不知道吧?我娘在何府的时候,风头无二,我爹有求必应,我三岁小手一指,我爹就攻下一座城,原因是城中有家老人会吹糖人……我娘她……今日是我娘祭日。”
俞灿咂舌,怕勾起何甫远伤心事,说:“你别讲了,我给你讲个好玩的,关于俞昭和寿绍琛的,你听了开心开心。”
何甫远想了想说:“天太晚了,咱俩坐在这里不合适,你去休息吧,我等等再下去。”
还是个小古董。
不一会儿,俞灿上来,亲兵跟在后面拿着披风和小桌椅,还有一壶热牛奶和饼干、小蛋糕。
摆好后,俞灿又递过去一壶热茶说:“你们先去休息吧,不用看着我,有何小将军在这儿,我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