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格医生准备放弃,对俞灿说:“我得去再去查看另一位昏迷的女士,这位失血过多,且……你看到的。”
俞灿甩飞眼泪说:“我理解,请让我留在这里。”
俞灿一边不放弃抢救,不断挤压血袋,一边用磕绊的朝鲜语对金敏贞说:“你弟弟还在北平上学呢,你坚持一下,还有你的理想你的国家你的目标。”
血袋不够,俞灿在维也纳有次贫血,就是金敏贞给输的血,俞灿催促护士抽自己的血。
然后继续为金敏贞做伤口缝合,肚子划开的口子,受伤的肠道,好在脏器看不出内出血,俞灿手指翻飞,好像一个极其高超的演奏家,在完成人生重要的曲子,缝合完毕,金敏贞的心脏再次骤停,几次充电做心脏复苏,都没有恢复跳动的迹象。
俞灿泪如雨下,在金敏贞耳边恶狠狠说:“你怎么敢在我的病床上死?救不活你,我这辈子都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为了成为医生,我吃了多少苦,你是知道的……”
俞灿话音未落,护士惊呼:“有了,有了。”
俞灿拿出听诊器,感受金敏贞此时微弱的心跳,俞灿脱了力般说了句:“敏贞,你挺过这关,从此我叫你姐,姐,敏贞姐,敏贞师姐,敏贞表姐。”
护士出去找朗格医生,再进来时俞灿没看见朗格,确是于汉民。
“你怎么进来的?”俞灿问。
“你有25分钟时间,能不能将他肚子里的那个……那个密码本取出来。”于汉民说。
“不是说化脓肿瘤吗?什么时候出现的密码本?人在哪儿?”俞灿有众多疑问,然而却还是问人在哪儿。
于汉民掀开此时金敏贞躺着的手术床单,那人赫然就在床下,睁着眼睛,忍着剧痛,安静无声。
俞灿吓得退后了两步,失血加上劳累让俞灿脸色惨白,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俞灿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钟表,说:“你对他们说我给金敏贞的术后处理还需要30分钟对吗?5分钟是你用来转移的。”
于汉民赞赏俞灿的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