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商务司办公室,俞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准备参加一会儿的要员会议,俞晖走进来,帮俞曜整理领带说:“二叔晚上来,一会儿去医院接阿灿下班吗?。”
俞曜点了点头,手指微不可察点点报纸,俞晖看了一眼,点在报纸上的字,一个是“救”。
崇德医院下午,前院的护士匆匆来找丁副院长,原来是警察署转来一位“特殊”病人——一名赤党头目。
丁副院长快步走出礼堂。
救护车已经来了,前方医生正在准备接诊,丁副院长问一位医生:“什么情况?”
“一名赤党分子,自己服毒了……”
“警察署不是有对接医院?”
“情况不一样,您看?”救护车推出来那个人时,丁副院长险些站不稳。
病人的眼皮都是血痂,并不能完全睁开眼睛,仿佛每一个呼吸都是对灵魂的折磨。他的皮肤上布满了愈合和未愈合的伤痕,每一道都讲述着一段难以言说的忍耐。他的动作缓慢而谨慎,似乎连最轻微的触碰都会引发难以忍受的疼痛。
丁院长下意识要拒绝患者。
而于汉民却带着几位医生出来,说着:“俞扁之门, 不拒病夫。”竟是直接接下了。
于汉民最先来接手后看到这人身上的刀枪伤,告诉身边人,去请俞医生。
手术室里,俞灿用手电查看一下患者眼球,她突然觉得这样的人也许死去会比活着更好。然而就在俞灿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那一瞬间,俞灿感觉他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坚定,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对生命的尊重,以及对未来的希望。
有希望的人怎么会服毒呢?俞灿看向于汉民,猜测了大概,吩咐身边的助手:“准备清肠洗胃!”
门外有几个穿着黑色廉价西装,而且满身褶皱,小声聊天:“这小医生看着年轻,能救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