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说:“叨扰俞司长和寿军门,实是警察署抓捕了赤匪收缴了册子,根据上意追根溯源,不得已公事公办。”
俞曜问:“在哪里抓捕的赤匪?何处收缴的册子?”
“报社副主编梅月与赤匪有勾结,在报社收缴出禁书五十余册。”
“梅月小姐与赤匪勾结,证据呢?”俞曜问。
郁金停顿了一下,说:“她谈论赤匪册子《青年一代》和遵义情况。”
“同谁谈论?如何谈论?”俞曜问。
“同我们郁处长谈论过。”郁金手下人答。
俞曜微微一笑说:“所以说,梅月谈论的事情是同郁处长谈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郁处长也有通共嫌疑。”
俞晖明白如果郁金不是有十成把握,决不敢带人来俞家,但俞晖还是对郁金说:“您带人来俞家可有特令,俞家可不是能随便检查的。”
郁金也是踢皮球的好手,答:“自然是晓得的,如今这不是难办吗?只求俞司长和寿军门给个明示,接下来我们如何办?”
俞灿这时牵着阴阴阳阳两只狗回来了,小狗见生人狂吠。
俞灿进门有礼貌问安,笑说:“家里有客人,唐突了,灿灿先回屋了。”
俞晖问:“去哪里了?”
俞灿笑说:“周末去瑗姐报社看看,他们在自查,灿灿不捣乱就回来了。”
俞晖微眯眼觉得俞灿话里有话,且“寿绍瑗”没有回来。
寿绍璋问:“阿瑗在报社每天忙什么?都让人找到家里了?”
俞灿吃惊说:“大哥哥知道了?”
“知道什么?”寿绍璋问。
“不知道谁安插人盯着瑗姐她们,还制造了点混乱,他们带了什么破书放在报社……还抓梅月姐姐调查,小凡哥,你什么时候去接梅月姐回来?回来的时候虹山公园附近的炒栗子给我带点。”
一番话让郁金不禁皱眉。
“胡说!”俞晖故意训斥俞灿。
“灿灿有什么需要胡说的?二哥你打电话问问,看看是谁家的狗盯着瑗姐?灿灿刚刚回来也觉得有人跟着,怪讨厌的!下次灿灿再发现有人跟着,不论是谁,要他好看!”
这边,“寿绍瑗”打来电话,带着哭腔说:“大哥,您和曜哥来看看吧,太欺负人了,什么处派的人在报社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