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家书塾读书,那时候还有高家的孩子、荣家的孩子。
高家的孩子霸道,不知道哪里听到关于我的事,许是仆人们私下说话,被听去了。
有一天下了学,他们闹着让我唱戏给他们听,他们叫我小戏子,当时有关于戏子的浑话,他们围着我笑闹:“小戏子真忧愁,唱不好戏打屁股,小戏子你莫愁,唱了好戏烂屁股……”
街头混话让我不知所措,大滴大滴眼泪夺眶而出。
幼弟俞昭还没听见,可能只看见我委屈,小小的人还没有高家最小的孩子高,跳着脚给人家一拳,扭打在一起,寿绍琛跟着一起打架,我怕俞昭吃亏,急忙去拉架,俞灿不知道从哪里把表哥寿绍璋收藏的军刀拿出来了,她甚至还没有军刀高,拖着刀追着高家孩子砍,仆人们慌成一团。
长姐长兄那天不在。
然而俞灿把高家比她高半头的孩子逼到了假山一个死胡同里,任谁说也不肯放下手里的刀,表哥来了怕俞灿伤到,也不敢硬抢。
还是寿绍瑗好说歹说用十几块糖果和巧克力给刀哄了下来,俞灿却叫嚣着让高家孩子给我下跪道歉!
然而问到为什么让他们下跪,俞灿根本没听见高家孩子说了什么,只说他们让晖哥难过了!高家小子凭什么欺负俞家少爷!
高家孩子说:“他根本不是俞家少爷,要是俞家少爷,你怎么不叫二哥!”
俞灿被问住了,说不过就拎着小拳头去示威。
绍璋表哥断不了孩子们的官司,叫学堂的学政来,每人打了五下戒尺,俞灿太小了,也根本不肯伸手挨罚,绍璋表哥摇头笑笑也就过去了。
大家都觉得这件事过去了,俞灿和俞昭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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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扮鬼吓唬人,给高家那几个孩子吓尿了裤子。
吓了几个晚上,直到人家来给自己认错为止。
高家的人找上门理论。
长兄长姐才知晓,两边孩子对峙,俞灿俞昭大剌剌承认,吓唬他们怎么了,他们要是没做亏心事,为什么怕,他们说了坏话。
幼弟幼妹被要求道歉。
背书从来没有这么义正严辞地说过话,俞昭直接吼出来:“对不起!”
高家家长说得过了分:“说了坏话,也不值当这样啊,寿家俞家的家教呢!”
高家那孩子见家长撑腰,说了句:“我说小戏子烂屁股,说错了吗?他根本就是个下九流的烂胚!”
一句话又惹怒了俞昭和俞灿,两家孩子直接当着家长面打了起来。
好不容易分开,俞烨直接送客,回道:“您听听令郎说的话,再想想是谁家家教有问题!”
一句话,高家再没来过寿家书塾。
据说为首的少爷同自己一般大,现在长大了,偶尔还会尿裤子,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吓出了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