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庭木郎不时从后车镜看俞灿搂着两个孩子,问:“去哪里?”
俞灿也不知道去哪里,可是她知道,她不敢待在苏州,待在寿家,只能说:“我要带孩子回上海,然后……然后出国,你……你和我们一起吗?”
樱庭木郎说了后悔一辈子的答案:“我不会强制把你和我绑定的,你救过我两次,我还上一次,后面……有机会再还。要是有机会,你先在国外等我,我们一起在维也纳开个诊所……好……好吗?”
俞灿感激地看了看樱庭木郎,用日语问:“好!你家人……你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樱庭木郎笑了,一口整齐的白牙,甚至带着一股子天真,他也说着日语:“你不知道吧?我母亲生我时难产,樱庭家族人丁较少,但也是世家,我父亲是作家,一直带着我,小时候你母亲常带着我玩,大学时父亲去世了,我才中断学业回到外祖父这里,樱庭子郎说是我父亲外室所出,实际上,他是舞伎之子,我外祖父瞧不上他的,可他能力胜过我千百倍,之前我很敬爱他,只是我了解,我父亲,不会和舞伎……”樱庭木郎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刚在寿家发生了什么,俞灿自己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手里有血迹,头脑一片空白,叹口气,问:“你为什么会来?”
他侧头看一眼两个孩子,专心开车,日语问:“这是我舅舅的孩子?”
俞灿没说话,樱庭子郎说:“你看啊,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我没有家人了,如果说还有家人的话,你和两个孩子算吧。”
俞灿不知道想到什么,留下两行泪水,善思忙懂事的给俞灿擦擦。
樱庭木郎说:“我哥哥,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的,是他,是他,杀了舅舅。”
俞灿还是无语望向窗外,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搅进来,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承担,唯一难过的就是,出门没告诉姐姐,姐姐回来后知道了不知道是会生气更多还是担心更多。
赌场事差点让长兄长姐蒙羞,这回,可是实打实给俞家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