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了一会,但多半是王业贤说,谢缺听。
王业贤说完了自己的前半生,又说起了自己在军中的事情。
说罢,他自腰间拿出一张火折子,投入屋子中。
“这屋子被恶妖玷污,只有烧了它才能解我心头所恨。”王业贤看着面前升腾起的火焰,向前踏出一步。
“但这里也是我的故乡,是我自由生长的地方。”
“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正当王业贤即将踏入熊熊燃起的房子中时,谢缺突然叫住了他:“前辈,且慢!”
王业贤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我感觉得到,最多不过半个时辰我便要一命归西,你也无需劝我了。”
“前辈如此,晚辈想将前辈的骨灰收集埋葬起来都有些难了。”谢缺苦笑道。
“前辈不是说,和所爱之人便是相遇在无定河边,何不最后去看一眼呢?”谢缺又继续劝阻道。
说到这里,王业贤有些犹豫地停下了脚步,最终转过了身来。
这边的无定河只是支流,并没有被镇魔司所封锁,二人花费了十来分钟便来到了河边。
王业贤望着缓慢流动的河水,指着岸边一颗老柳道:“三十年前,我便是在此处结识了我的妻子。”
他细细地讲着,谢缺也认真地听着。
不久,王业贤讲完之后,静静地坐了下来,等待死亡的到来。
“前辈,你不是说你小时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