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原来的老连长,黄埔六期的,还有何排长那个第一排,他本来是少尉见习,一排原来那个老排长是黄埔九期的,两个月前在北平西的镇边城和日军作战,一颗炮弹下来,俩人,俩个大活人啊,一颗炮弹砸下来啥都没了!”
陈信生喟叹道:“忠孝不能两全,马上上战场了还结什么婚,傅连长你是黄埔八期的学长,我们第十期在校时的管制和监视比你们还要严格,当年我只是上午和同学们讲了几句抗日言论,下午学校就派人把我抓了起来,要不是同学们和军校的区队长极力为我辩护,我不是被开除就是蹲监狱。”
何炜这时也用刺刀切了一片罐头肉,滋味果然不错,很香,一点也不腻口,尝上就知道不是掺了一半淀粉的半面罐头而是真的猪肉罐头,给何炜那满是窝窝头,咸菜旮瘩和炒米的胃口增添了一丝荤腥,
何炜闷了口酒,举起酒瓶,冲陈信生致意,说道:“陈排长,进口罐头你可能吃腻了,那我请你吃日本罐头,那个好吃,特别是从亲手打死的日本兵尸体上缴获的罐头,比什么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都好吃,我背囊里正好有一个日本兵的罐头,我传令兵背着呢,你们要是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就拿来了!今天就算了,要是这仗打完我们还活着,咱就再聚一起好好喝一顿,杀完鬼子,吃鬼子兵的罐头!老弟我小你一期,还得烦请陈兄的两门战防炮明日配合老弟我作战。”
看来这哥们不是一般的热血,真正的爱国青年,想杀敌快想疯了,胡兆武这家伙话糙理不糙,步兵是所有兵科中最苦的,死的多拿的少,油水也最少,苦差事一桩,没有几个非步兵科的基层下级军官会想改当步兵,何炜在心中想到,不过这兄弟的抗敌热情,何炜还是挺喜欢的。
接着又如数家珍的道:“不过我装甲兵团确实是国军新锐,我团团长杜聿明将军,黄埔军校一期生,正直优良,全团编配有一个战车营,一个高射炮营,一个战车防御炮营,一个装甲汽车队,一个脚踏车营,抗战爆发后我们团奉令再次扩编,增编了足足三个战车防御炮营和一个搜索营,还有补充营,准备营,步兵,战车,火炮都有,将来一定会在战场上痛击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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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佩服,今时不同往日,我记得当年军校中对于抗日言论是管制极严的,奢言抗日者都会被监视起来,我在黄埔三年,第二年的时候生好是民国二十年,九一八事变,很多同学都群情激愤,因为胡乱讲话被抓被开除的有几十个,还有逃跑出校的,只是撕毁婚约,却是苦了信生的爹妈。”
何炜淡淡装逼道:“不值一提,我被炮弹震晕了,等我在尸体堆里醒来,就冒出来三个日本兵朝我打枪,我跟他们反复周旋,用枪打死两个,还有一个被我用步枪打伤,最后那孙子叫我拿刺刀给宰了。”
陈信生说道:“日…日本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