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轰轰
掷榴弹的清脆射击声和剧烈爆炸声此起彼伏,何炜不断从陶黑娃手中接过掷榴弹或手榴弹,放入掷弹筒中,在简略调整过掷弹筒的标尺后,在掷弹筒以四十五度的发射角度下拉动掷弹筒柄杆上的拉杆,将掷榴弹打出去。
这一套射击流程在何炜的反复操作下已成为了机械化的动作,陶黑娃不但为何炜从日军的尸体上搜罗来了许多的掷榴弹,手榴弹,甚至还找来了几具掷弹筒,每当何炜手中的掷弹筒在高强度射击下被打的筒身过热时,他马上便可换上另外一具继续开火。
高强度射击下,任何火器的机械性能都会受到影响,射击时间一长,就连何炜的手臂都打的发酸,他射出去的掷榴弹更谈不上多准确,完全就是靠数量取胜,完全就是往死了射,玩命了打,加之日军的后撤队形较为密集,一轮轮劈天盖地的掷弹筒轰击下来,日军的伤亡数字简直是直线上升。
一阵接着一阵的五十毫米专用掷榴弹和同样可以被掷弹筒发射的九一式手榴弹的爆炸声相继响起,取得了命中的掷榴弹和手榴弹爆炸之处,许多日军士兵被炸的惨叫着倒地,血肉横飞,而当爆炸产生的硝烟散尽之时,落弹处已然是一团团的血肉,血泊和碎肉,场景十分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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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炜的这轮“乱打乱射,”在日军溃退的情况下却是起到了极好的效果,甚至,就连日军的最高指挥官波田重一少将也鬼使神差的被何炜的胡打乱射给打成重伤。
在日军的后撤队列中,日军的最高指挥官波田重一少将瘫坐在血泊之中,一手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一手挥舞着指挥刀不断的大吼,试图阻止正在如潮水一般退却的部下。
“停止后退!继续突击!继续突击!”
“给我继续冲啊!”
此时的波田重一可谓是十分狼狈,全然没有了少将军官的风度,左腿被爆炸的掷榴弹炸开了一个口子,全身上下都是鲜血和泥土。
在他身边,几名同样被炸伤的日军官兵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距离波田重一七八米远的地方,波田重一的副官呆呆的坐在地上,面色煞白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掷榴弹炸断的一只手,目光呆滞,默然无语,似乎,他已经感受不到断手之痛。
这一切都是何炜射出的一颗五十毫米掷榴弹的杰作,和那些悲惨哀嚎的部下比起来,波田重一是幸运的,至少他只被炸伤了腿,还能在四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挥着指挥刀大喊大叫,阻拦部队退却。
只是,被特务连击垮的日军已经无心继续突击,而以波田重一当前的尊容,后撤的日军也认不出来这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只当这是一名已经被炸成重伤,配备有指挥刀的下士官或者准尉,也没有人前去救助他。
已经丧失了攻击精神的后撤日军连一些轻伤兵都无暇管顾,遑论波田重一这种浑身是血的“重伤员”
而他那竭尽全力嘶吼出来的命令,也早就被周围战场上的喊杀声和爆炸声淹没,根本没人听到,也没有人去响应。
轰轰
在波田重一周围,何炜射出的掷榴弹依然在不断的爆炸,毫无规律,毫无章法的密集掷弹筒轰击中,不断有后撤的日军倒下。
波田重一也依然瘫坐着挥着军刀大吼大叫。
终于,几乎是眨眼间,一颗五十毫米掷榴弹落在了波田重一前方五六米处的位置,随着耀眼的亮光闪出,波田重一的大吼大叫在剧烈的爆炸中戛然而止。
波田重一只感觉浑身都被滚热的气浪所笼罩,整个身体都在气浪的冲击下旋转的转了个方向,随即,又在弹片带来的剧痛中重重的摔倒在地。
紧接着,波田重一终于停止了嘶吼,仰躺在地面上,看着逐渐模糊的天空,意识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