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迈出第一步时,楚浔立马转过头,抿着唇,目光紧紧盯着她背影。
居然就这么走了……
待宁研的背影消失后,少年翻身,面对墙。
……
太子府。
“殿下,门外有个名唤王扬的求见。”下人来报。
男子墨发玉冠,面容俊逸,一身素色青衣,长身玉立,君子端方。
宁承如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王扬此人名声他略有耳闻,洛城人士,世代从商。
半年前来京城,写下诸多文章,辞藻华丽,受许多人士赞扬。
但在宁承看来,这些文章缺少明确的思想,华而不实。
“可有说为何事?”
侍卫回禀,“他说是自荐。”
“属下本不想打搅殿下,但王扬手里有陈廷尉的举荐信,所以属下拿不定主意,见或不见,望殿下定夺。”
陈廷尉?
众人相视线一眼。
陈廷尉极爱钱财,估计是王扬花钱从他那买下这封举荐信。
太子座下一位官员道,“殿下,臣读过王扬写的诗词,华丽大气,此人天资聪颖,说不定能为殿下分忧。”
宁承扫说话的官员一眼,然后对侍卫道,“不见。”
齐国官员选拔分两种,一种是科举考试制度,另一种是朝中官员推举制度。
宁承很少用第二种。
“他若真有本事,便在秋后的科举拿出名次来。”
侍卫应下,“是。”
后一句话显然在暗喻刚才说话的官员。
那人低下头,不再说话。
宁承扫众人一圈,“今日议事暂且就到这,诸位回去吧。”
众官员纷纷离席,殿内变得安静。
宁承坐在座椅上阅读古籍,过好一会,抬头对身旁侍者道,“阿南,华凌近日状况如何?”
阿南是名年轻的黑衣男子,自小随太子伴读。
阿南垂眸,“回殿下,公主被皇后娘娘禁了宫牌,几乎未曾踏出长宁宫半步。”
宁承翻动手中书页,“华凌性子闹腾,想必是被母后批评郁闷坏了,让管家去库房挑两件稀宝,送到长宁宫去。”
阿南沉默,公主不是吃就是睡,完全不像郁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