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路明非愿意回来，那么我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校内各自安好就是。”

“从今天起，撤去一切对路明非的监视行为，所有人不得私下调查。”

“回去吧，芬格尔，像平常一样和他相处……不要让他感觉有任何异常。”

昂热低声说。

“成为他最好的朋友，这将是人类与龙族形式扭转至关重要的一步。”

芬格尔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这小子至少不发颠的时候还是很对我脾气的……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这样吧。”

芬格尔叹了口气，站起身离去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施耐德教授默默地看了一眼昂热，也站起身来。

“校长，多余的话我不会说……只希望你的计划能成功吧。”他低声说。

“路明非是把双刃剑，还是刀柄带刺的那种，希望结果是我们能利用他消灭龙族，而不是自己玩火自焚……就像这次的芝加哥，以及那上千万被海啸吞噬掉的普通人。”

昂热默然不语。

直到施耐德教授走出校长室、脚步声远到听不见。

昂热从文件夹中调出了一叠照片，那是路明非在3e考试时发射光线在屋顶上画出的线条。

这些线条被拍下，由诺玛重新提取信息之后，组成了几副小学生简笔画一样的东西。

翻到最后一张，画风忽然一变，风格凌厉，栩栩如生。

那张图片画着一高一矮两个男孩坐在窗台上，上面有绿色的藤蔓垂下，他们并肩眺望着远处的高塔。高的那个穿着一身校服，矮的那个穿着有些拘谨的西装和方口皮鞋，四只脚一起晃悠在窗外。

“很久不见。”昂热看着那幅画，轻声地说。

他取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叠白纸，看着它在壁炉里慢慢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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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走回宿舍，一开门就被看到的场景吓了一跳。

“我超！路明非，你在搞什么鬼？”芬格尔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