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旅程开始得猝不及防,打乱了宋渊的计划。他昨晚与左竟思大醉一场,今早在丞相府门口与李瑶芝匆匆告别便坐上了去往弋阳国的马车。
平日听话温顺的李瑶芝也第一次跟父亲闹了别扭,一整天都没跟父亲说过一句话。
李仲文看着神情埋怨的女儿也实属无奈,晚饭时间才主动开口打破沉默:“瑶芝,你真对这小子有意思?”
李瑶芝埋头小口吃饭,过了一会儿才回了父亲的话:“这和我中不中意没有关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父亲怎么能让他以身涉险呢?”
李仲文慈祥的笑笑,女儿这害羞的表情便让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答案。
毕竟,少女的脸红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希望他不是陆嵩的人吧,不然你们之间注定有缘无分。”李仲文低声说道。
“父亲,你刚才说什么?”李瑶芝并没有听清父亲的低语,于是问道。
“没什么,我说你做的鱼头汤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
…………
三驾马车浩浩荡荡的驶出京都,中间那辆正坐着宋渊。他在右丞相的引荐之下“临危受命”,被南武皇帝封为鸿胪寺少卿,出使弋阳国。
看似是从一介布衣升为了从五品朝廷命官,实际上这是个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的差事。
南武国扩张版图四处征战无往不利,却唯独在区区弋阳国栽了跟头。弋阳国是个小国,其大小与南武国一个中等城池差不了多少,但是南武国的多次攻伐都被弋阳国化解,如此久攻不下成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此次出使的主要任务就是想让弋阳国归顺南武国,这真不是一般的艰巨。
与宋渊同行的,除十来个鸿胪寺的人外,还有一个模样朴实憨厚的少年郎,秦庶。此人听说是南武国某个世家的公子,被临时安插进使团队伍,让其历练一番。
从南武国京都到弋阳国,得一个月的车程。这一个月宋渊觉得实在是漫长,倒是秦庶踌躇满志,滔滔不绝的与宋渊讨论着完成任务的办法。
从同行众人的口中得知,弋阳国之所以如此难打,是因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