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来一名心腹弟子,吩咐道:“去查一下,近日剑阁有什么人进出过,尤其是未曾谋面之人。”

能有机会进入剑阁的人,没有平庸之辈,在修仙界都有名号,燕州就算再怎么广袤辽阔,数得上来的高阶修士就那么多,只需要将那些陌生面孔之人查清楚来历,对于执法堂而言,并非难事。

“是!”

一名弟子领命告退 。

柳轻鸿顺势将其他弟子一同遣散,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狐裘的少年从后院穿过水榭厅,来到石桌前坐下,轻声道:

“爹,燕容淮怎么会来总堂,他不是一向与您不和,难道专程过来讥笑一番不成?”

柳轻鸿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环顾四看,一片清冷之感,空旷的繁华轩榭,倒显得有些寂寥。

他叹了口气,道:“不过是来此试探我的态度与执法堂的实力罢了,咱们成立时间尚短,虽说执法堂在天下人心中已经扎根颇深,但说难听点,在天道院这些势力眼中,我们不过就是替宗主卖命的走狗罢了,对我们并无多少忌惮。”

“这次我派陆昭前往落日谷,在外人看来,就是如今的执法堂已经日薄西山,没有可用之人了,不得已而为之的决策,所以今日特意过来试探我的态度罢了。”

柳杰书微微皱眉,虽说他年纪尚浅,但毕竟久居上位,所以对这些弯弯绕绕一点就通。

“那父亲决定如何应对?”

“为何要应对?”

柳轻鸿反问道。

柳杰书一愣,脱口而出道:“若是不做打算,那陆昭不说难以完成此次任务,甚至极有可能殒命在外,这不正好符合燕容淮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