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伴随着这恐怖的一剑斩落,一声暴喝自遥远的天际传来。
人未到,声先至。
这道声音势如洪钟,威声震天。
两息之后,一个年近六十,披着一件灰衣麻服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者浑身上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真气波动,只是他在看到归于无形,湮灭一切的破碎虚空时,眼前浮现恍惚之色。
“辟海境!”
“这怎么可能?”
老者嘴里喃喃自语,他把目光看向明蝉衣,半晌后眯起眼睛,心神一动。
“不对,只有辟海初象,并未开辟魂海……”
就在他观察着这一切的时候,陆昭冷漠的看着他道:“你是何人?”
老者浑身上下都流露出傲气,“老朽杜景天,乃剑阁长老。”
说罢他双手负于身后,把目光对准陆昭,“总堂弟子都是这么目无尊卑的吗,竟敢当众袭杀一名万执。”
他心中暗道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徐相旬可是他剑阁一枚非常好用的棋子,现如今死了,再想在执法堂里拉拢人心,就难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此大放厥词。”
陆昭眼神一片漠然,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话毕,明蝉衣手中银剑再次释放出耀眼的白光,发出轻轻的颤鸣声,恐怖的意念将杜景天牢牢锁定
“铮~”
空中飘着的淡淡雪花在这一刻尽数融化,滔滔不绝的灵气不断汇聚,附着在剑锋之上。
刹那间,光芒大盛。
整个天地都在银剑动的那一刻起,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视野被白色覆盖。
杜景天心中一颤,心下骇然的看着明蝉衣,此女虽未真正踏入辟海境,但却能施展出如此强烈威势的实力。
“陆昭,你敢袭杀同门?”
随着一声怒喝,杜景天的身影不断往后掠去,转身就跑。
他虽未曾和明蝉衣交过手,但至少他没有办法杀徐相旬如此轻松,更是无法做到碾碎虚空,自知不是她的对手。
这陆昭果真是个疯子,不过是言语冲突了两句,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如此嚣张之人在他印象中只出现过一人。
如今总堂北院万执,柳杰书。
上一个天才已经陨落,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就在杜景天骂骂咧咧打算先回剑阁和阁主禀报此事时,突然间背后汗毛倒竖,让他心中一个激灵。
“快走!”
杜景天灵气流转加快,身形堪堪一避,一道磅礴恐怖的剑气自他身侧斩下。
在这一剑下,杜景天虽然躲了过去,但向四周扩散的剑气波及到他体内,游走在丹田中的灵气顿时变得枯竭。
仅仅是残存的剑意,便让他的丹田受损。
杜景天咽了口唾沫,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同为元魂巅峰之境,为何对方能如此逆天,这天赋可谓是碾压这一代天骄人杰。
“杀了他!”
随着陆昭命令下达,明蝉衣身影如柳絮轻晃,只是眨眼间,便拉近了与杜景天的距离。
“竖子敢尔!”
杜景天对着陆昭怒目而视,“我乃天道院麾下剑阁长老,你一个区区百执还没这个资格。”
“你说是就是吗?”
陆昭嘴角勾起淡淡的嘲弄,“我相信剑阁不会插手我执法堂之事,你来此无非就是想冒充剑阁之人,以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
天道院明文规定,一切势力皆不得插手执法堂之事。
今日这杜景天既然敢来,那就算剑阁阁主亲至,也保不得他。
说话间,明蝉衣身影迅速掠至其身侧,手执银剑挥出,漫天风雪被撕裂,唯留下一道充满寒意的剑气。
杜景天满脸凝重,看来今日来救徐相旬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他神识探出,一柄灰色古朴的巨剑出现在他手中。
这是以剑阁独有的秘法,用无数天灵地宝的材料炼制而出的噬灵剑,最大的作用便是吞噬周遭灵气为己所用。
噬灵剑出现的那一刹那,四周便出现一片真空地带,灵气疯狂朝巨剑内涌去,原本灰扑扑的剑柄,流光四溢。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