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元最多将其他弟子阻拦,不可能真的和徐相旬打上一场。
只是此时他的脸色比徐相旬还要阴沉,“徐相旬,我尊你为万执前辈,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
陆昭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全都是关于于家的罪证,写的满满当当,一股脑甩给徐相旬冷声道:“这是于家所犯罪证,足够他们抄家灭门上百次,怎么,万执前辈莫非要包庇他们不成?”
栽赃陷害,构造罪证,对于执法堂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非常简单之事。
可以说几乎所有执法堂高层都曾用过此等手段。
只是未曾有人将其拿到明面上而已。
哪怕是徐相旬,也不行。
毕竟死在他手里的冤屈鬼魂只怕数不胜数,他是不可能承认这么些文书全都是假的。
这是执法堂心口不宣之事,否则,就是破坏了这么些年所有人一直遵循的规矩。
而坏了规矩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徐相旬紧紧攥住这些文书,心中怒火升腾,他哪里还不明白,这陆昭分明就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对了!”
陆昭忽然怒喝一声,目光如利刃直逼徐相旬,“在于家父子二人死前,曾将前辈您供述出来,说所犯之罪皆是受您指使,前辈是否能给在下一个解释!”
徐相旬犹如当头一棒,愣在当场。
他前来的本意是为了织造陆昭的罪名,没想到反而被倒打一耙,将一切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胡说八道!”
徐相旬捏着文书的手指关节泛白,额角两侧青筋暴起,冷声道:“好一个先发制人,倒是我小看了你。”
“只是论网罗罪名,我胜你千百倍。”
他转头看向守在门外的百名执法堂弟子,冷喝道:“所有弟子回总堂,如若擅留此地,与陆昭同罪处置。”
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自然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率先动手。
但这些人若是不走,他也不介意杀光所有人。
一众执法堂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皆把目光放在陆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