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死了,我们若是不能为他报仇,偌大一个于家发展的再大又能如何?”
于清武嗓音冷漠,“长此以往,岂不是人人都能在我们于家踩上一脚,以后便只能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父亲想要这样一个于家吗?”
于川柏沉默了。
半晌后他才缓缓道:“可是,那徐相旬明显是想借你的势,铲除异己……”
“我知道。”
于清武打断道:“可就算如此,我也要让那陆昭为我死去得大哥陪葬。”
说起于清越,于川柏苍老的面容上又多了几分褶皱,长长叹息一声后才道:“我只怕咱们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这次于清武没再说话,他又何尝不知徐相旬本意并非帮助他们于家,甚至于清越之死也许也有他的一份。
只是一个总堂万执的身份,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更是绝对不能得罪。
否则,于家没有一点胜算,便会湮灭在这历史的长流中。
父子俩长久的沉默,以至于外头有小厮前来催促道:“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老爷您该出去见客了。”
“我知道了。”
于川柏应了一声后,转头看向于清武道:“那陆昭不愿前来赴宴,他的心腹处理好了吗?”
想起区区一名十执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于清武心中就说不出的烦躁,“将他抓起来后喂他吃了一颗会令人发狂的丹药,正在后面的灵堂搞破坏呢!”
“你大哥他……”
于清武知道父亲想说什么,直接接过话茬道:“放心,大哥的遗体已经转移走了,到时候咱们直接以这个罪名定他的罪便是。”
“就算他是总堂百执,也不能置天道院律令而不顾。”
于川柏目露担忧,“若是那陆昭不管这名弟子的死活呢?”
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付诸东流,甚至还会引起陆昭的警惕,往后再想对付陆昭可就难了。
寒风萧瑟,于清武周身散发出刺骨的寒意,“若是失了人心,他在总堂照样难以混下去。”
于川柏紧闭双眼,片刻后他才走了出去待客。
不知为何,他内心总有些不安,仿佛一场大祸即将临头。
……
陆昭率领百名弟子来到门口时,见到的正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热闹场面,于家大院摆了上百张桌椅,喧嚣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