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雷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深知秦阳的手段，更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若是稍有不慎，可能又会招来一顿毒打。

在这极度的恐惧驱使下，牛雷的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扭曲的五官努力地拼凑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讨好，眼眶里甚至泛起了一丝泪花，牛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恩人啊！多谢您放我一马了！”

他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身体前倾，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地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秦阳大哥，谢谢您啊，谢谢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您的大恩大德，我牛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啊。”

“我真是瞎了眼，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您还能如此宽容，我感激不尽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卑微与敬畏。

为了不挨揍，牛雷已经没有底线了，他现在基本上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词好句，都对秦阳用了一遍。

牛雷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秦阳，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当看到秦阳的脸色依旧冷峻，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时，他的心中更加惶恐。

于是牛雷又加大了声音的分贝，继续说道：“秦阳大哥，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绝对不敢再在您的面前有任何造次，我会好好听话，好好表现，只求您能原谅我这一次。”

汗水从额头、后背渗出，湿透了牛雷的衣服，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而出，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秦阳满意，不要再对他动手，周围的人看到牛雷这副模样，有的露出了鄙夷的笑容，有的则是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但牛雷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秦阳的存在，只有秦阳的喜怒能够决定他的命运。

秦阳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牛雷的表演，心中对他的厌恶并没有因为他的讨好而减少多少。

他知道，牛雷这样的人，只是因为害怕才暂时屈服，其本性并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