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孟含之真的亲自上上下下的操劳打点,仿佛刚才那个将自己等人拦在衙门门口刁难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部分学子甚至都有些恍惚,看着如此殷勤,亲自给他们端茶倒水的孟含之,他们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孟县令难道刚才不是在刁难他们,而是真的就是如此实诚的一个人?
当然,他们并不傻,所以,他们也没有人给孟含之好脸色看。
一阵忙活,总算把这十二个人给安顿好了,孟含之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来福,你去作坊区送个信,告诉他们,书院来人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整十二个,告诉他们,这几天做好准备。”
“是,老爷。”
来福领命而去,卧室中,只剩下了孟含之一人。
渐渐的,孟含之脸上的神色变得狂热起来。
“真正的大事,就要开始了吗?而且还是从我平原县开始!镇北王大人猜的真的很准确,果然,书院要来强行关闭作坊区了。”
“哼,区区一届书院,不好好的教书育人,整天就想着争权夺利。”
想到最近一年以来,岳麓书院在山东的所作所为,孟含之脸上的神色从狂热变得阴沉起来。
以前,我势单力薄,没有办法,只能够想办法庇佑我平原县的百姓,现在,有了镇北王的帮忙,我一定要推翻书院这座冠冕堂皇的大山,撕下书院那虚伪的面具。
而山东境内,几乎所有的县,都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只有极个别的县,把这从书院过来的夫子跟学子当成爹一样的迎了进去。
但是,绝大部分的学子跟夫子,都遭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刁难,有些真的忘记带文书的,真的被县衙给拦在了外面,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山东境内遭受到如此的侮辱。
更加夸张的是,有三个县的学子因为过于猖狂,竟是被当地的县衙给直接抓了起来,投入了大牢,大牢中的狱卒听说他们竟然是过来想要关闭作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