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疆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听使节提到过，桃源生产有纸。薄如绢帛，能够用以书写。比竹简轻便很多，而且能写很多字，价钱还很便宜。就这些标语应当就是用纸而书，随处可见。

看似没什么，实则能潜移默化地改变想法。如果将这标语大规模铺开，再宣传大周，绝对能收取民心。

“国师怎么不走了？”

“我想到些事。”李无疆面露微笑，轻声道：“大周素来好战，以军功制立国。现在岭南虽然安稳，可大周早晚都会下手。如果秦稷愿意真正地为岭南效力，大周没什么机会。”

“也差不多。”

来过好几次的长老则没在意。

秦稷很贪财，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他的确是有本事，但并无大志向，这些年来都还只是个县令。这样的人，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

相反，还能为他们所用。

“若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是说去我们那？”

“嗯。”

“国师这就错了。”蛇纹长老皱着眉头，“他留在桃源，反而对我们最有利。若去了岭南，反而要重头再来，并且无法再继续买卖。”

“呵呵……”

李无疆只是冷笑，没有争辩。他并非蛮人，而是靖国人。但因为才能出众，所以被蛮王破格提拔，这也是为了安抚岭南的靖国人。但这么做，部分蛮人很是不爽，毕竟李无疆竟然骑在了他们头上。

在他看来，这蛇纹长老就是蠢笨如猪。在他看来，秦稷的能力可不是用钱财能衡量的。如果真的不能为蛮人所用，那杀了他永绝后患是最好的。

而且，这群蛮人还念着秦稷好？

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呢！

秦稷，绝非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