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雪从小的时候就很乖,虽然父亲母亲家庭不和睦,但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农村的时候,母亲替别人洗衣服,给别人割稻穗。
她就会帮忙摘菜洗菜,豆丁大点的孩子,干不了太多的事,很多事情都需要邻居帮忙。
后来,大了一些,陈翠兰受不了这个无用的丈夫,去城里独自打拼,沈安雪是寄宿在亲戚家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亲戚一开始还很热络的接待沈安雪,时间一长,也就只有母亲打钱来的那几天才有笑脸。
沈安雪才能吃上肉。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陈定川的,对方偶尔会给她递一些零食吃,虽然家里同样贫困,但作为最小的儿子,陈定川吃过的苦,远不如沈安雪一半的多。
直到那年雪天,陈翠兰终于排到了假期,她坐了一整天的大巴车,体验了山路十八弯,终于回到老家。
她心急想见女儿,就没有通知自己这位远房嫂子,结果,就在院子里看到孤零零的用手堆雪人的沈安雪。
她双手冻得通红。
而房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对方手里戴着一双褐色的鹿茸手套,手里拿着一排AD钙,一口气插了四个吸管,全往嘴里塞。
陈翠兰手中的行李箱掉在地上。
那褐色的鹿绒手套上,有她绣的爱心,那是她在当女佣闲暇时,一针一线给女儿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