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握着炭条有些脏手外,这能算的上是完美的书写工具了!
而纸箱子……
西厢房堆放最多的就是纸箱子了,光是废弃不用地就能垒老高。
用刀将它们分割成一块块纸壳,到时候交给祖父,让他分发给前来读书的百姓。
这样就能将沈廷鉴随堂教授的三字经抄下来,想不起来怎么写了,也能掏出来看看。
这一整天,工坊里干活的百姓们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习什么来着?”
正在小声背诵昨天学会的三字经的汉子,眉毛都拧巴起来了,尤其是他仔细一回忆,发现昨天学的那些字一觉醒来,忘得干干净净了,就只记得一撇一捺组合的“人”字了。
他叹了口气,拍拍身侧陈木匠的肩膀小声问道,“陈哥,你还记得三字经的字咋写的吗?”
陈木匠脑子活络,昨天上完课回去,还跟岳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将整堂课的内容复述给家里长辈听,今早起来还跟眉眼间带着淡淡倦色的媳妇用手指沾着水,书写昨儿个学会的三字经。
所以他记得还是很牢的,将前面几个字的写法划拉给身侧的木工学徒看后,得到了对方感激的神色。
他俩这是干着活,还不忘好好复习夜校学习的内容。
但周围其他汉子却满脸颓废,显然是被昨天夜校教授的内容折磨了个不清,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叹气道,“你们俩小年轻还记得住怎么背呢,我回到家就全忘光了……”
他现在都打上放弃学习的主意了,毕竟这么多人,能当上木工坊管事的拢共就一个,他卷也卷不过这些聪慧的年轻人,还不如继续干木工学徒的活计,这日子也能照样过。
陈木匠看出他打算放弃的想法, 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开口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