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紧紧攥着拳头,望着那只拖着后腿,还不断往前蛄蛹的羸弱贵宾犬。
非常清楚,下次来这儿。
估计见到的又是一条新的狗。
他忽然感觉,自己跟这条狗没什么两样的。
充其量就是条比较听话会咬人的狗,因为好用,所以活到今天。
被何云这个贱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要是帮她做脏事的时候出现任何纰漏,都可能会赏颗子弹。
然后,被抹去所有痕迹,彻底在这世上消失。
杨彪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带着命令走出了这幢奢靡豪华的江景别墅。
因为他仍在思量该如何潜入被警察严密看管的病房,解决掉那尚未抢救过来的司机。
便懒得换上别墅安保的统一制服,隐藏好行踪。
刀疤男不知道的是,在距离这套独栋江景别墅,五百米开外的高档酒店七楼里。
一台摄像机隐没于层层叠叠的遮光窗帘里,将他走出别墅的这一幕清晰地录了下来,甚至还凑巧地拍到了杨彪狠厉凶恶的正脸。
侦探激动地将这段录像播放,并反复观看数遍,用手机将这名男子的正侧脸都拍了下来。
不是他说,这人长得可真够醒目的。
标准的坏人脸。
而且,侦探将拍摄下来的录像倒回去,快进看了数个小时的。
确实不是他眼神不好,遗漏了这名男子进入监控对象别墅的影像,而是对方带着墨迹口罩,混在其他安保堆里,偷摸进去的!
什么人,会这么鬼祟形式呢……?
侦探眯起眼,觉得自己可能蹲到了大鱼。
但出于谨慎的习惯,他并没有将这照片影像直接发给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