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百成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皮子都跳了一下,但紧跟着,想到了某一种可能性,他的心顿时变得一片火热,他忽然意识到一点。
那就是,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倘若这个案子真的被破了,那他岂不是……就有机会再进一步?
毕竟这个案子的凶手,左不过就那几个,这里面随便一个被波及,这长安城里,位高权重的大官们,都将重新洗牌!
许百成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原本迫切的想要弄清楚贺境心的后手,把贺境心和宋钺两个人弄死,将傅棠之案速速了结的想法,就没有那么迫切了。
但贺境心还是得死,毕竟他的秘密绝不可能暴露,但既然要弄死,也可以让贺境心的价值体现的更完美,全部压榨干净之后再死嘛……
想到这里,被有可能的升职加薪刺激的许百成,当即喊来陈槐,让他们都去查案,别天天守在大理寺里,随后又让人将大理寺,摆放尸体和证物的那几处的守卫调走。
万一那贺境心真的潜入进来查看线索,自然是碍事的人越少越好,他这也算是帮了她,等之后再弄死她,也就不用那么心虚了。
许百成吩咐完这些之后,就决定进宫面圣,他上了马车,朝着大明宫去了,而他去的路上,有一辆牛车他擦肩而过,被他念叨算计的贺境心,此时就坐在牛车上。
许百成一路进了宫,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皇上是个中年男人,瞧着四十出头,一身帝王之气,极有威严,他见许百成来求见,便问:“是不是左相之女的案子,有进展了?”
许百成当即一脸惭愧地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此次求见,正是想要恳请皇上,再给臣一点时间,此案影响十分恶劣,几乎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在议论此事。若是不能将真凶绳之于法,如何对长安城的百姓有个交代!”
皇帝眉头皱了一下,“朕之前听说,已经抓住了一个嫌疑人,既然已经抓住了人,为何迟迟没有进展?”
“回皇上,那嫌疑人,只是因为两个巧合。”许百成此时有心拖延时间,反正他和贺境心做了交易,七天之内不能轻举妄动,要替贺境心隐瞒她越狱的真相,那何不直接再推一把,这样最后就算案子没有其他进展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巧合?”皇帝被这个说法,提起了一点兴趣,他放下了手里批阅奏折的朱笔,看向许百成,示意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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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成便将贺境心是个相师,三个月前说出夺命吉时,又在大婚之日出入过左相府,替傅棠相面一事说了,“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证据,并且,若是一日无法破解,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花轿里杀人,这案子就无法定罪。”
许百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十分忐忑,毕竟皇帝之前可是十分震怒,限定他们三天内破案的,他之前都是避着皇宫走,如今却主动入宫求见,还是为的拖延时间而来。
皇帝坐在书案后面,表情威严,他眉头皱着,像是随时都要发怒,“也就是说,六天过去了,这案子到现在,半点进展也无?”
许百成的头低的更低了,“皇上,臣必定全力以赴,如今已经有了一点眉目,臣一定尽快给您一个交代!”
皇帝心中微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看着许百成,也没有急着说话,直到许百成额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下去吧。”
“臣领命!”许百成顿时如蒙大赦,等到他走出御书房,一阵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被汗湿了。
御书房内,皇帝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多会儿,内侍就进来,说是贵妃娘娘求见,皇帝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厌烦感,但他却仍然让内侍将贵妃带了进来。
贵妃当初十六岁进宫,如今也差不多是四十的年纪,她先出了一个公主,之后才生的秦王,但她保养的极好,瞧着依旧光彩照人。
贵妃的表情并没有多热络,不过她在皇帝面前一贯如此,她行礼之后,就开始询问案件进展,“皇上,臣妾听闻,凶手已经抓到,为何大理寺那边,迟迟不宣判?”
“贵妃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皇帝的语气也挺淡,对这位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