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圣上,锦贵妃抑郁而终,好在有公主一直陪伴在侧。”
皇帝颔首,又问:“这些年,公主可有受苦?”
“禀陛下,姜家上下一直待公主如亲生,捧在手心里,衣食无忧。公主不受拘束,养成了率真的性子,也耐得住性子习得一身医术,在玉带巷人人皆知小姜大夫。”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他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她与澜王是怎么一回事?”
“禀陛下,公主与澜王两情相悦,只是...”蓝嬷嬷顿了顿,面露难色。
皇帝追问道:“只是甚?你直言便是。”
“锦贵妃生前叮嘱公主,不可嫁人为妾,不可与人共侍一夫。故而,公主一直心中有愧...”
“咳...”皇帝重重叹了一口气,面上有些些尴尬之色,他缓缓道:“这事,倒是朕的错了。呵呵呵...”
“老奴不敢。公主并未有怪您的意思...”蓝嬷嬷试图解释一二,被皇帝阻止:“行了,她都跟朕说了,你就不必替她遮掩了。”他挥了挥手,招来了福临公公:“去请司徒宽,好好给她瞧瞧,别落下了病根。”
“是,奴才这就去着人请。”
皇帝又给姜易安掖了掖被角,有些恋恋不舍的起身,他道:“行了,朕还有事先走了,你们都好生伺候着。”
“是,恭送圣上。”
皇帝一走,春黄立即将内殿门阖上。
崔宜然坐在榻前泪眼婆娑,蓝嬷嬷也跟着流泪。
姜川柏双手负后,他慢悠悠从绫窗踱步至床榻前,冷声问道:“还不起来?”
崔宜然一怔,她看了看姜易安紧锁的眉头,忽然生起气来,她道:“她都这样了,你还让她起来?你...”她试图在脑海中想几个难听的词,可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便脱口而出:“你这混账子!”
众人惊愕!
床榻上的人紧抿着嘴唇,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姜川柏“嘶”了一声,他挑起一侧眉头,不可思议道:“你骂我甚?你再说一遍?”
“混账子!混账子!”崔宜然不服输 ,连着骂了两遍。
床榻上的人终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接着便是捧腹大笑起来。
崔宜然瞪大了眼睛,她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瞬时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