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家王爷去了何处?”
鹧鸪摇摇头。他现在任务就是看好姜姑娘,其他一概不用管,王爷同竹青去了何处,他自是不知。
姜易安垂眸片刻,又问道:“你可带话给你家王爷?”
鹧鸪点点头,他问道:“姑娘可是要寻王爷?那何不去王府等?”
“不去不去。”姜易安拒绝。上次从一个院子走到大门口便走了许久,这大热天的...
她随手从树上折下一根长柳条,撕着上头的叶子,徐徐道:“你若见他便这么说【你不要命也罢,为何还拖着竹青,万一竹青有个三长两短,被人误会是元德堂的大夫医术不精,砸了这招牌他赔的了吗?】”说到激动之处,还将手里光秃秃的柳条扔了出去。
她顿了顿,未见鹧鸪回话,抬眸见鹧鸪张着嘴,一脸的为难之情,便问:“你可记住了?”
鹧鸪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他慌忙双手抱拳推脱道:“姜,姜姑娘,这,这话属下...”
“哼!你不敢说,那我写下,你带给他总行罢?”
鹧鸪如释重负般点点头。只要不用说的,信里头写了啥,他都不知道...
姜易安写了满满一页纸,交给鹧鸪后便与老和告辞回了元德堂。
今儿个的天气阴云密布,看起来有些阴沉沉,倒是比昨日凉爽不少。
姜易安回了元德堂后又睡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清醒。
醒来后肚子一直咕咕叫,她正欲去寻嬷嬷弄点好吃的,那翠衣端着蒸饼就进来了。
姜易安将蒸饼来回翻了一个遍都不见一片肉,她不满道:“这蒸饼里的肉呢?是不是被你偷吃了?”她撅着嘴,狠狠咬了一口使劲嚼,好在,还有猪油香气。
翠衣边整理床铺,边说道:“小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三娘说了,这些日子我们都要节衣缩食,要给小姐置办嫁妆呢。这嫁入王府可不能只有一箱两箱的陪嫁,不然让人看了笑话。”
姜易安嘴里嚼着的蒸饼一噎,她狂灌一口水艰难吞下,道:“谁说要嫁了?!”
翠衣停了手里的动作,定定望着她,而后指了指桌案上那精致的锦盒。
姜易安随之望过去,那锦盒里头放着的正是赐婚圣旨。
“啊...”姜易安瞬间暴躁起来。
她愤愤的拿起锦盒,打开衣柜门,一把丢进去,又关起门,这动作一气呵成。
翠衣凑过去,轻声问:“小姐,您真不嫁啊?我看王爷挺好的,长得俊。”她说罢就整理起桌上的茶盅,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