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一收在手心一拍,胡天越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这女人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懂,要不江东家的帮我挑这里最好的胭脂包起来。”
江舟楼拿起一盒山茶花的胭脂盒,说:“许多姑娘都比较喜欢这山茶花胭脂,有淡淡花香,上妆也比较细腻。”
“这是要送给我姐的,她是当今皇后,江东家的不会不知道吧,这普通人家喜欢的胭脂,能配得上我姐姐么?”
江舟楼算是看明白了,这人纯属来找茬的,还提了一嘴他姐姐的身份地位,明显要压他一头,说:“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自然是要用更好的。”
江舟楼拿出一个华贵的木盒,将木盒打开后,说:“这盒是用天山雪莲做成的胭脂,颜色较淡,花香也偏清冷,比起其他胭脂,它的功效还是养肤,西启国仅此一盒。”
胡天越没想到今日没能为难住江舟楼,还真能拿出好东西来,说:“这好,多少银两?”
江舟楼合上木盒,意味深长的笑了,说:“这盒胭脂可就不是按银两来算了,没有一箱黄金在下绝不卖这镇店之宝。”
躲在后院听动静的九方怀生和林珩偷笑一下,江舟楼倒是扳回来一局,为难人到这个地步,再贵也得硬着头皮买下来。
胡天越明显愣了一下,这是将他赶鸭子上架来了,但为了面子也只能说:“我就对这盒胭脂甚是满意,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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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很有眼力见的连忙回府取一箱黄金来,江舟楼与胡天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怀生,清点一下。”
躲在后院的九方怀生这么一听,连忙走出去打开箱子一看,说:“够的。”
江舟楼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多谢胡公子了,这边给公子多送几盒上等胭脂,当交个朋友。”
九方怀生连忙又去库房随便拿了几盒胭脂,放在胡府家丁的托盘上,见胡天越一脸吃瘪的表情,然后拂袖离去。
林珩这个时候才敢从后院到铺子里来,说:“前辈这样,真的不会得罪他么?”
江舟楼:“得罪了又如何,我一年送往宫里的东西可不少,虽不与前朝的人打交道,但国库有我一半功劳。”
林珩听完,再通过刚才发生的事,他也深刻意识到想不被欺负,人就得站在高处。
“皇上下旨觐见金榜有名的才子,各位街坊邻居快奔走相告!”
吆喝声此起彼伏,想不注意都难。
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林珩算是等来了觐见的圣旨,像是一种希望,他不禁湿润了眼眶。
江舟楼从箱子里拿了两块金条,郑重地交于九方怀生手中,沉声道:“今晚你们就出去吃吧,顺便熟悉一下西启国,入宫后可就没那么自由了。”
“谢谢师父。”九方怀生迫不及待的要出去玩。
林珩对江舟楼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认真地说:“谢谢前辈。”
而后俩人一同出门,身影渐渐离远。
刚打发走俩人,前脚刚走胡天越后脚又来了,气势汹汹的将胭脂砸在桌上。
“你这胭脂我给下人用了之后,他们脸上泛红发烫甚至浑身上下都痒,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
江舟楼也明白,他当那么多人面给了胡天越一个下马威,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沉稳地说:“胭脂是我铺里的,但是这毒是谁下的,这谁说的清。”
胭脂铺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若今日之事江舟楼退缩了,就别想在西启国混了,可他压根不慌。
“不是你,那难不成是我府中的人下毒损你名声不成?”胡天越手中折扇不停的指着江舟楼的鼻子晃。
江舟楼捡起砸碎的胭脂往脸上直接一抹,众人窃窃私语,并没有出现发烫发烫发痒的症状。
胡天越见江舟楼对他挑眉,总觉得这是挑衅,他怒火中烧,道:“你试有什么用,我两个家丁都因为你的胭脂肿了一圈,谁知道你有没有解药。”